“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会变成普通的遇害事件了吧?”
甘鹿谣说得漫不经心,但熟悉她的人又能从她戏谑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丝不带刺的调笑。
“神秘事件的开场套路,就是受害者永远不会说出真相,是吧?”
“而且就算说出来了,也不会是真相。”
江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心底却不怎么在意。他们究竟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只能接触后再做判断。
“但是这件事我们也帮不上忙吧?”
甘鹿谣的语气有些惆怅,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去看看你的好朋友,她还在医院里头吗?”
“嗯。”
江夏跟着兄妹俩一起出了门,比起他们两个不太好看的脸色来,他就显得轻松许多。不过,面上他倒也并不表现得多悠哉,而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扎眼的表现。
他其实可以不跟着去的,毕竟他跟李诗梦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他一想到这件事可能和世界末日有点关系,心头就像是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要抓紧了要抓紧了,错过这次就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钟生志问他去不去的时候,他没犹豫就答应了。
再说,他还想去第九区看看樱花呢,不答应可不行。
说是医院,并不是市里的三甲医院,只是开在学校里头,有人坐诊的校医院。也许是考虑到学校的位置太偏僻,所以校医院的规模也相应扩充,竟然在寸土寸金的学校里头分到了一栋楼。
远远地就能看楼上的大红十字。
“医生又说什么吗?”
“说是有点发烧,那个板着脸的女医生还说她在讲胡话。”
“讲胡话?”
“她一直在念叨几个词,我也听不懂,好像是什么麻将里头的术语。江夏,你懂麻将么?”
麻将?
“略懂一二。”
江夏还真会几手麻将。倒不是他对麻将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只不过逢年过节,总是会被亲戚拉上牌桌搓上两把。大学毕业之后,工作压力大,没有玩正经游戏的大块时间,他又玩吐了手游,于是想到了麻将。
在手机上玩麻将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顶多有点小众。玩得久了,江夏也从各种渠道学会了前人总结好的麻将经验——也就是所谓的科学麻将——根据统计学规律来做牌,听起来确实有种高端的意思在里面,不过实际上的效果并不夸张到哪里去。不客气一点说,就是和完全不会的新人打,用这一套也不一定就不会吃瘪。
要说江夏从一万多场对局里面学到了什么,那就是一句很简单的话。
——麻将,是个运气游戏。
很不幸,他运气一向不怎么好,总是输多赢少。
“那你一定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了。”
甘鹿谣推开病房的门,钟生志跟在她后面,江夏走在最后。
刺鼻的消毒水味早就在进医院的一瞬间铺天盖地涌进他的鼻腔,此刻进了病房倒也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不再一直打喷嚏了。
“哟,这么多人一起来看我?”
李诗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病号,一行人进房的时候,她还瘫在床上看手机。江夏一直能听见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古装剧特有配音。
一时间,“娘娘”“奴婢”之声不绝于耳。
“梦梦吃薯片吗?”
甘鹿谣从袋子里拿出盒装薯片,打开包装。
李诗梦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抽走了三分之一,然而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果然还是塞不进那么多,但是她手里的薯片也消失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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