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放在太监宫女手上,和堆在库房区别并不大。
等将来局势稳定后,肯定是要肃贪的,到时还不得通通回到他手里来?
所以是一点都不心疼。
何况如今他已得罪勋贵,文官又靠不住,再不好好笼络一下锦衣卫和宦官,那就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忙完这些事儿后,朱慈烺才前往建极殿。
“陛下驾到!”
一身高喊,惊的一众勋贵纷纷从梦中醒来,慌忙的起身整理仪态。
为了抄家顺利,这些勋贵一直被扣在建极殿内,除了上茅房哪儿也不许去。
“叩见陛下!”
“免礼!”
“众爱卿,可曾商议出退敌良策?”
朱慈烺心情大好,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臣等无能,望陛下恕罪!”
众人赶忙又跪下请罪,心里都是大骂,这小皇帝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用这种借口,将他们扣在此处。
“嗯,看来纸上谈兵是没用的,既然如此,那就请众爱卿随朕一起去检验一下京营的将士们再议吧!”
朱慈烺摆摆手。
随即就带着一众勋贵们直接杀往京营校场。
来到校场时,京营的将士们已经集结完毕。
“两位国公,这些便是我大明最精锐的京营?
昔日跟随太祖成祖南征北战的百胜之师?”
朱慈烺看着校场上那身着破烂军服,歪七扭八,死气沉沉站着的军队,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英国公等人。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心却依然沉到了谷底。
这些人说是军队嘛,却跟逃难的乞丐差不多,说是乞丐难民嘛,他们手上又都拿着家伙,扛着旗子。
一众勋贵都是齐齐的低垂着头,两位国公更是尴尬的无言以对。
“好吧!那说说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吧?”
“回陛下,京营花名册上共计十二万五千…”
“实际上呢?”
“不足两万。”面对朱慈烺那冷烈的目光,英国公也只得老实答道。
见陛下脸色黑的吓人,赶忙又解释。
“陛下,之所以缺口如此之大,主要还是这些年来不断外调剿贼,加上去年那场瘟疫…”
“放屁,哪怕就是再瘟疫,再外调,也不至于才剩下这点兵马吧!何况这些他娘的还算兵吗?”
“京师城墙周长五十余里,各位觉得凭这区区两万不到的残兵又能守得住吗?”
朱慈烺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勋贵们都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任由朱慈烺咆哮发泄。
“京营,乃是我大明的基石,保卫我大明江山的最大底牌,同样也是保护尔等身家性命,荣华富贵的最大力量。
正因如此,我大明历代先帝,才将执掌京营的大权交给尔等,就是相信尔等能与我大明休戚与共,子孙后代,共享富贵!”
“可你们是怎么做的?”
“竟和那些文官一起同流合污,那些文官可以不在乎京营烂到何种程度,你们也可以不在乎吗?”
“朕告诉你们,尔等这是在自掘坟墓,自取灭亡,届时闯贼大军杀到,尔等让朕拿什么来抵御?又拿什么来保证你们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朕这就迁都南京,重整旗鼓。”
“尔等就留下来迎候闯贼吧,看看到时那李闯与他的百万泥腿子,是否会继续厚待尔等!”
最后朱慈烺心灰意冷地挥挥手,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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