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开着的房门,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门口一直待命着的助手三人组中,脸上满是恼怒的弗曼再次将十美元递给了蔡斯。
“这小子连让病人成功服药都做不到,我真是服气了!”
蔡斯呵呵笑着将纸钞收进了钱包中:
“很正常,他是一个实习医生,病人对他的信任度本来就不高。
做开喉和急救的时候,丽贝卡又都在昏迷状态。
她又怎么知道救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实习医生呢?
没有我们的陪同和证明,想要病人相信一個实习医生的话本就很难。
而实习医生从病人身上感到不信任后,积极性会被打击,基本不会再劝说病人,只会选择让我们去和病人交涉。
所以待会杜维就该从病房里出来了。”
听着蔡斯的分析,卡梅伦摇了摇头:
“你俩也真够无聊的,行了,我准备进去了。
早点解决这事吧,丽贝卡受到的痛楚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让她多受煎熬了。”
就在卡梅伦举步准备走进病房的时候,弗曼伸手拦住了她:
“等等,他还没有出来寻求我们的帮助呢,不用着急。
说不定,他还想再自己试试呢?”
卡梅伦无奈地看了眼弗曼,她哪能不知道弗曼的意思。
弗曼都把钱给蔡斯了,说明他跟蔡斯一样,早就认为杜维已经没机会劝丽贝卡成功服药了。
他之所以不让卡梅伦进去,纯粹是因为想等杜维主动出来寻求帮助的时候,好奚落他几句。
卡梅伦低声说了句‘无聊’就想推开弗曼的手走进去。
但就在这时,里面的话语再度传了出来。
听到内容的卡梅伦瞥了眼二人后,停下了脚步。
……
病房内。
杜维定定地看着丽贝卡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没有在安慰你,这药确实能治你的病。
你不相信我没有问题,你想等死也没有问题。
但是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怕吃两颗药片?
是怕它真的能治好你吗?”
听见杜维的话,丽贝卡脸色微微动容。
没有人想死,除非是真的不能活了。
她想要逃避只不过是因为被各种令人难受的诊疗手段给弄怕了。
放疗、开喉、电击……
这些手段光听名字就会让普通人颤栗不已。
而她却是真真正正的承受过了。
结果感受了痛楚病却没好,是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会想要逃避。
像她就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再去做这种无意义却又痛苦的事了。
但是吃两颗药片这种事,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微微犹豫后的丽贝卡接过了药片和水杯,当着杜维的面一饮而尽。
然后将水杯倒转,示意给杜维看她已经喝完了。
“你说得没错,我连死都不怕,又为什么要怕服药?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药究竟是什么了吗?糖豆?”
杜维轻轻一笑。
感情到现在这丽贝卡都以为自己在骗她吃糖豆吗?
“你有在这药里尝出甜味吗?这真的是阿苯达挫。
剩下的你可以去药房去拿。
今后你每天饭后服用一次,一次两颗,持续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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