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真是看错人了,这些都是老帅哥几句金句,林安并不知道他能和自己共情,所以没有屏蔽掉他,他就跟林安一起看过资料,等于林安知道的,他都知道。
以老帅哥那几百年前称帝的阅历和心机,很快就分析出屠戮满门的事情多半不是裴风干的,又或者裴风当时失去了意识,因为紫情花毒无毒无味,不易察觉,关键时候,只需要一个引子,人就可以迷失心智,只靠下半身思考问题。
裴风听到分析,全身颤抖,挣扎着,似是非常痛苦一般。
老帅哥像一台计算机,在高高举起的皮鞭下,给林安分析了很多,比如,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果是有人操纵裴风的话,那屠戮这家人有什么好处,得利的是谁?这么些年裴风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他一个武夫恐怕是不成的,背后又是谁?还有这次入境又是为了什么,为何又发生了屠戮满门的事情,是不是有人又要将裴风的事情旧事重提,目的是什么?
林安脑子要裂开了,自己经过九年义务教育洗礼,智力完全跟不上这个古代人!必须学张龙了,成功的人一定要专注,他只能一件事一件事去处理。
林安深情地对裴风说:“风哥,我知道你苦,你是身不由己,作为一个军人,你失去了军人的荣耀,来,告诉我,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是冤枉的,我还你一个清白。”
“我,六年前,那天晚上,我,我带队。”裴风双目赤红,大口喘着气,但是眼神空洞,像一只失魂的野兽一般。
“我们来到张员外家,……啊!~啊!”突然,裴风一阵惨叫,仰天狂叫,非常痛苦。他双手拼命想挣脱束缚,手指都痉挛变形,不停用后脑撞击十字架,想要解脱这种痛苦。
“快!用手指戳他脑门!”林安听到脑子里响起老帅哥的声音,赶忙用手指去戳了一下,没有分毫作用,还差点被咬。
“我靠!你阴我!”林安心里大骂,老帅哥也大骂:“没见过这么蠢的!你体内修为不是你的吗?”
“那是我师傅的遗产。”林安说。老帅哥叹气道:“那我败得不冤,你师父神仙一般修为,将我困住那是举手之劳。”
“大哥!你先不要感叹,这个怎么处理啊!”林安看到嗷嗷嚎叫的裴风,再这样要玩儿死了!
“你用你这滂沱的真气,从指尖输出,从他眉心灌进去,就可以暂时控制他!”老帅哥教他。林安赶紧试着调动真气,从指尖一下子就射入了裴风体内,一道金色真气进入体内,裴风瞬间就安静了。
“然后怎么办?”林安又问。老帅哥说道:“你把真气一头连接我,我释放一丝神识与他共情,你就可以看到当时的场景。”
“这么神奇?不对!你是不是要跑?”林安不相信他,老帅哥无语道:“你都把我捆成这样了,我还跑什么!”老帅哥看看自己,已经被林安捆了个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般。
林安想想也是,尝试着将一丝真气连接到老帅哥眉心,刹那间,林安感觉从裴风脑中浮现出一个小画面,然后这个画面瞬间变大,变得像电影院幕布那么大,然后,自己就出现在了画面里。
林安看看自己,居然身在一匹白马上,一身山纹甲,脚踩云靴,马鞍一侧挂着那柄长把手的大关刀,突然,有人喊道:“把总!把总!”
“啊!嗯,走着!”一个熟悉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是裴风的声音,紧接着,一只手催动马缰,画面开始晃动,就像第一人称看游戏过场动画一般,林安此刻就是裴风的视角。
裴风骑马在侧,跟随一队三十人的巡逻队伍,此刻他们应该是在西北边陲,后方有城池,这是外城,依旧有不少的人家,因为这里不是国境线的边塞。
不一会,借着月光,巡逻到一处大户人家,这里高门宅院,光是宅子围墙都是两里地宽。这是大地主张家,人们称张家家主为张员外。
此刻已经是快到亥时,也就是快到晚上九点,张家依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裴风也不管这张家事,策马就从官道欲走,可是,突然跑过来两人,穿着一副家仆打扮。
其中一个家仆朗声喊道:“可是裴总!”这是当地人对基层军官的一种称呼,因为他们分不清具体官职,就在前面加个姓氏,统称为“总”。
“你是何人?”裴风停马,询问道。
“裴总辛苦了!我们这一片多承蒙裴总关照,过得太平日子,今日,我家少爷娶妻,老爷特地吩咐在下,如遇裴总,务必请您入府吃一杯喜酒,这是我张家的荣幸!”说罢,对着另一位家仆打了个手势。
立刻,这位家仆提着篮子,里面装的都是红布包裹的碎银子红包,挨个往这队骑兵手里塞。这西北军纪还是严明的,都不敢接,士兵们转头望着裴风。
裴风面前的家仆赶紧劝说:“裴总,您就赏个脸吧,不要让小的为难,就耽误您一会,吃杯酒,犒劳下弟兄们,不耽误事儿的!”说着,拿出一个大红包往裴风手里塞。
裴风叹了一口气,对手下打了个手势,众人纷纷喜笑颜开,收下红包,而后,跟着家仆来到张家。
士兵们单独开了三桌,在外院吃喝,裴风被领进了内院,张员外此刻也有些不胜酒力,过来招呼一阵之后就由儿子代劳,这张员外的儿子却也是个武将,在北疆天狼军任职,此次回来完婚后要将娘子接走。
张员外的儿子叫张飞林,此刻已是副千总,比裴风高一级,裴风连忙要施礼,张飞林急忙阻拦,说道:“都是军中兄弟,我这家还靠着裴兄弟照应,以后大家莫要分彼此,当以兄弟相称!”
不得不说,这张飞林情商极高,不以官位压人,反而把自己放得很谦虚的地位,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张家这么大的家业,靠得是这西北军,不是他北疆天狼军。
两人都是军武,不一会就混熟,把酒言欢,好不快活,这时有些宾客开始告退,张飞林起身相送,裴风也道别,该继续巡逻了,张飞林还忙于招呼,就派一小厮相送,还约改日到城里来拜访裴风。
那小厮走出大厅之后对裴风说:“刚刚少爷吩咐,有一防身法宝欲送于裴总,但人多不便讲,劳烦裴总随我来,我家少爷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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