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也没有高兴的表情。”卜文彬说。
“怪物!不喜不忧,什么意思嘛!”秦学军最近的一次换药,他也看了,并没有看出什么希望。
“我觉得,今天也很难有结论。前天的情况并不乐观。”卜文彬的经验比秦学军更丰富,他这句话又刺痛了一下秦学军。
秦学军很迫切希望成功。
急诊中心已经动工了,两万平米的急诊中心大楼,光有架子是不够的。他非常希望江杰一炮打响。
看看时间,8点整。
8点整是交班的时间。
还没到?
卜文彬和秦学军在人群中找人。
江杰跑了过来。
他几乎是掐着时间到场。
交班的声音不大,秦学军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平常,他是每一句话都会竖起耳朵听清楚,万一没有听清,他会反问。
这是他掌握全局的一次重要的机会,绝对不能马虎。他做了17年的急诊科主任了,血的教训,生命的教训。
成就一个秦学军这样的老科主任,精英科主任,是有代价的。就和很多名医一样,他们的成名,是在别人的代价上成就他们的。
秦学军有两次在交班会上走神,没有听到重要的病情汇报,因而导致病情没有及时控制,最后死亡的。
秦学军很自责。
虽然,人家并没有找麻烦,也许,秦学军重视了也可能死亡,但秦学军一直引以为戒,时时提醒自己,一点儿马虎都不行。
今天走神了。
秦学军想从江杰的脸上看出今天是喜是忧。
这家伙,竟然没有表情,好像是忘记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交班会结束。
刘亚男又开始啰嗦了。
女人到了更年期很讨厌,说话啰嗦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太敏感,这种敏感莫名其妙。她又在啰嗦,提醒和警告某些人,上班时间,上班场所,不能疯疯癫癫,不能随意开玩笑,病人和家属听到了不好。
等等。她的话匣子打开,谁也不能拦阻她,就连秦学军也只能在一旁默默承受。
他不得不承受,原因很简单,有些话就是冲着他来的。
今天的秦学军真的是心烦意乱,很想把这个婆娘的嘴巴用不干胶封死。她用的时间太多了,讲了10分钟还没有结束的迹象。
秦学军不敢阻止她说话。
在医院里,能镇得住秦学军的人真的不多,全院只有3个人。
刘亚男就算一个。
秦学军在医院领导面前,基本上不存在害怕谁,他要干什么,院领导基本上会同意,就譬如褥疮治疗的30张床位,换个其他人是不敢想的。他做到了。
但是,在刘亚男面前,碰壁的次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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