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损失肯定是不大,陆总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也没有谁会苛求广益医院治好。
“今后啊,我们既要充分发挥他的主观能动性,又要把控节奏。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老陈。”赖青文说。
陈鹊并不老,才45岁,典型的中年人,离老字还有十几年。
医院班子内,他们都是这样称呼的,老,表示好朋友,也就是老朋友的意思,并不表示真实的年龄。
“好的,老赖,你的这个提议非常的好,我拥护!”
这句话,从陈鹊嘴里说出来,那应该是破天荒了,他过去是逢赖必反,凡是赖青文做出的决定,他就会反对。
“老陈,你分析一下,还有机会吗?”
“难说。我注意观察了江杰的脸色,很诡异,他一个年轻人,似乎没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问他,他总是一句话,还不是看禾的时候。秦学军看过了伤口,并不乐观,但也不是说一定就悲观了。”
“老赖,有件事,你看怎么办,他的招聘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只能你回答了。你上次不是说不准招聘他吗?你还赌气说,只要你在这里,就不招聘他。江杰在外面说的话,你可能没听到,他说……算了,年轻人说话算不得。”
赖青文最后这句话是临时编造的。
“什么?什么?老赖你说话别吞吞吐吐好不好?他说了什么?”
“他说,广益医院,只要陈鹊在这里,他就不会进广益。他说,要进广益,除非是陈鹊走了。这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人家还年轻,说话很随意的,过几天就忘记了。”
陈鹊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赖青文心里猛笑。
你不是总想让我滚出广益医院吗?现在,我平白添一个假想敌给你,你去跟江杰斗!江杰年轻气盛,虽然不一定赢你,但你想赢,必定会遍体鳞伤。
赖青文想,以江杰现在的本事,斗赢陈鹊还有难度,他到底还不是执业医师,在技术上也才露尖尖角。但是,以他的实力,让你陈鹊自损八千应该不成问题。
再说,我暗中支援江杰,也不见得江杰会输。
赖青文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
本来两人聊得好好的,这么一来,聊死了,陈鹊是心灰意冷了。
赖青文冷笑。
不过,这事,对江杰来说也不是好事,本来只要赖青文顺水推舟,江杰的工作就解决了,至少是合同制员工。招进来了,江杰也就可以去参加执业医师考试,他今后就可以一边规培一边做执业医师。
现在他成了赖青文和陈鹊斗争的牺牲品,江杰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
再说,江杰根本就没有说过那话,纯粹是赖青文编造的。赖青文说是“据说”,“听别人说”,今后即使对质,赖青文也没有责任。
江杰一心一意准备在广益医院就业是有原因的,大医院,国家级大医院,专科化很严重,每个医生都只能治疗一个学科里的某几种疾病,而江杰将来注定会有很多的技能。
在国家级大医院工作,他会被技能憋死的。
小医院也不行,品牌号召力不够,留不住病人。
分析了很多次,江杰认为,只有这种不大不小的地市级医院可以充分发挥他的作用。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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