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兴的泼天录辞话和这本水浒豪杰传虽然是同一类型,但是水平上差着档次。
这本书,有着大家风范。
然而伙计却似乎并没有看过这本书,不知道来处。
安秀才急了,于是想去书生们写书的茶肆一个个询问,这时陈美珠饮了口茶道:“这本书好看吗?”
“非常好!”安秀才道。
“那你能给写书的人很多润笔喽?”
安秀才点头道:“能按最高给,如果卖得好的话,润笔还能加!”
陈美珠笑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这本书应当是我贵生好侄儿写的。”
安秀才不可置信地道:“贵生写的?这……你怎么知道?”
“我从他房间案头拿来的呀,你以为是你书肆里的?”
安秀才忽然想到不久前陈贵生跟他打趣说要写书,原来他是认真的。
这后生,还真的文武双全啊……恁的不简单!
“姑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安秀才望去,当真是巧,正是陈贵生。
陈美珠笑道:“我好侄儿来了,刚刚还说起你。”
“说我做什么,嗯?这不是我的……”
“贵生,你这本水浒豪杰传,可否让我社刊行?”安秀才开门见山问道。
陈贵生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写的篇幅还太短,哪怕是分册卖,也忒少吧。”
“没错,现在是少了点,你继续写……”
话说一半,安秀才又想到了什么,道:“不如你先写的这几段,先放在勾栏院说讲,你看如何?”
陈贵生笑了,这安秀才还真是超脱时代,这是韩剧的玩儿法啊。
“我没有问题。”
“大壮。”安秀才呼唤小厮,“请清河先生来,说我这里有个新本子,请他来见见。”
不一会儿,清河先生便来了。
陈贵生见过这人,不过是在勾栏院的台上,私下并没有说过话。
安秀才向双方引荐,客套一番后,清河先生开始读起了话本。
过了好一会儿,清河先生才算读完,将纸张放在桌上。安秀才探头询问道:“如何?”
“好。”清河先生简洁地道。
安秀才笑了,这位清河先生他是了解的,评价话本不仅不客套,还有些苛刻,平常给的最多的评价是“无趣”和“尚可”,好的评价真是极少给出。
这时戴清河看向陈贵生,问道:“衙内就是几日前教训了九纹龙那个泼皮的好汉?”
陈贵生笑了笑,拱手道:“好汉谈不上,那九纹龙来寻麻烦,总不可能任人宰割。”
清河先生也笑了:“那九纹龙在詹家瓦子作威作福,总是欺凌我们这些讨生活的苦人。
而且此人手段残忍,擂台放对,哪有真的下死手的?但此人就极好断人筋骨。
这人吃了衙内的亏,一段时间不露脸了,瓦子气象为之一新。”
陈贵生笑笑,没再说什么。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嘭”的响声,一个大汉把一本大部头的书砸在伙计头上,砸得头破血流,语气粗野地喊道:
“讲你老母的头,我找你掌柜的没听到!再多嘴把你脑袋揪下来佐酒。”
众人看向声音处,安秀才皱了皱眉,显得倒是淡定,“泼皮闹事,清河先生请从后门出。”
“哪个直娘贼骂我是泼皮?”那大汉耳朵尖,立刻看向安秀才。
安秀才站起身来:“这位好汉,可否报个名号。”
大汉龇着牙说:“洒家姓钟,江湖人称猛虎王。”
陈贵生差点没忍住笑。
“直娘贼,你笑甚?”猛虎王圆瞪双眼问道。
陈贵生看向此人,忽然发现门口有几个熟悉的人头攒动,顿时了然,站起身来。
“安掌柜,此人是来找我的。”陈贵生大声喊道:“既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何必遮遮掩掩?”
门口冒出来几个熟悉的泼皮,其中两人正是当天在詹家瓦子门口随着九纹龙闹事的人。
其中一个泼皮赔着笑:“衙内,这可不是俺们想来的,猛虎王爷爷要为九纹龙哥哥出气,我们做小厮的,只能从命。”
猛虎王斜着眼睛看了陈贵生一眼:“你就是当天暗算我郭兄弟的人?来和洒家划拉巴子。”
话音未落,陈贵生一掌击出,巴掌扇在猛虎王左脸,一声巨响,猛虎王登时倒地昏迷不醒。
“划拉巴子不会,打耳巴子倒是擅长。”陈贵生低头看着猛虎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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