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大点的泼皮笑嘻嘻地,双手负在身后,脚下却不老实,用脚尖猛踢陈贵志的脚踝。
陈贵志被踢得火起,一个铁山靠撞了过去。
泼皮虽有防备,还是被撞得向后打了好几个趔趄,其他几个泼皮见同伴受伤,也纷纷冲上去和陈贵志扭打。
陈贵志也丝毫不惧,迎头直上。
若论单打独斗,陈贵志一人能把他们这群泼皮打翻两轮,但是这些人常年混迹市井,身手也不弱,配合默契,喜欢围攻,打起架来流氓手段层出不穷。
他们最擅长激怒对手,轮番消耗,再进行偷袭,如同一群鬣狗一般,往往能把对手弄得精疲力竭。
一个泼皮甚至摸向了腰间的石灰袋,准备随时向陈贵志的眼睛挥去。
几个回合下来,陈贵志脸上被抓了好几个血印,眼角更是被其中一个泼皮用扁担打破,血流不止,封住了半边视线。
陈贵志被气得不轻,胸口都发出微鸣,那群泼皮却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地拿他打趣。
“好生厉害,好生吓人,这鸟人架势摆得倒好,以为自己是门派宗师呢。”
“拳头像女人的粉拳,也不知道是哪个窑子出身的流莺,倒是好给你大爷下面挠痒。”说这话的泼皮被陈贵志一拳擂中小腹,疼得快直不起腰,但还是强撑着出言讽刺道。
这些人本想继续激怒陈贵志,却不知为何,陈贵志脸上怒色顿消,反而冲着众人翘嘴冷笑。
一泼皮刚想问他笑什么,衣领就被一股力量向后拉扯,随后这个人都被拽得飞了起来,空中飞人一般悬空饶了个大圈,天灵盖狠命地砸在另一个泼皮的鼻梁上。
两个泼皮都惨叫出声,这股巨力之下,一个鼻梁被砸得粉碎,另一个眼前发黑,头顶滋滋冒血。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站在二人中间的泼皮还没反应过来,热辣的拳头就迎了上来,一拳打在眼睛上,不明的汁液瞬间喷涌而出。
猛拳之下,泼皮的脑浆就像浆糊一样被搅得稀烂,瞬间什么也不知道了起来,躺在地上,伸着两只手,在空气中乱抓。
一共六个泼皮,瞬间折了一半。
剩下三人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如同猛虎一般忽然出现的人影,不由得心中大骇,同时后纵一步。
“朋友,甩个万儿先。”
其中一个泼皮一边问着来人的名号,一边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石灰袋。
然而手指还没碰到石灰袋,眼前就骤然一黑,尖锐的疼痛感传来。
陈贵生把对方的小动作看得真切,也不废话,直接一记标指递了出去,指锋如刀,划破气流,奔着对方的双眼而去。
趁着泼皮呼痛,陈贵生又两手攥住对方的拇指,手腕旋转,“咯吱”一声,将对方的两根大拇指掰折,拧至关节无阻尼运动,才松开手。
剩下两名泼皮,一人抽出别在腰间的剔骨钢刀,另一个则举起扁担,朝着陈贵生头顶抡了下来。
这动作在陈贵生眼里慢得就像懒驴拉磨,陈贵生直接右挪躲过,然后反身一脚,踹在扁担棍梢上。
扁担从泼皮的手中滑脱,反向击在肚皮上,把他痛得直不起腰。
陈贵生直接伸手夺过扁担,向后纵身跃起,在泼皮手中略显沉重的扁担到了他的手中却挥洒自如。
持刀的泼皮被陈贵生一棍封喉,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被夺棍的泼皮伤得最轻,但是见眼前人不好惹,也不敢反击,学着同伴的样子躬身如虾鳝,缩在地上不动弹。
不到一分钟时间,六名泼皮被全部打倒,而陈贵生身上连皮也没破半寸。
安秀才惊愕地张大嘴巴,他知道陈家人能打,但没想到这么能打。
陈贵志看着刚刚还在戏弄自己的几个泼皮被陈贵生打得不敢动弹,心中佩服万分。
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失落:怪不得爹老逼我练功,原来我和贵生哥之间的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
“好样的,好侄儿!给我教训他们!”陈美珠扎着马步,不断地朝着空气抡着猛拳,咆哮道。
陈贵生将地上的剔骨刀踢开,蹲下来面色不善地问道:“谁花钱使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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