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梓喜并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翁继然说了些什么,毕竟这俩没开虚拟投影。但她知道的是这个名为韩越的光头壮汉对翁继然昨夜的调查似乎很不满意,挂断电话后又是唉声叹气又是无奈摇头的。
这难免让她心里有些担忧——
难不成去调查被发现了?
“汪小姐,别担心,继然的调查很顺利。”
蓦然间,韩越那浑厚的嗓音在少妇耳畔响起,目光略微失焦的汪梓喜惊觉之下陡然回神,忙不迭以手收拢着额前并不凌乱的刘海来掩饰着自己正在偷听的事实。
兴许是因为面子薄的缘故,像是被抓了现行一般的她耳垂都在隐约泛红:“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
“用继然的话说,你是委托人,你付了钱,那你有这个权利知道进度。”放下咖啡的韩越将报纸折叠好置于办公桌上,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容看着凶悍,毕竟他眼角下那道刀疤确实看着有点吓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这个案子已经被警方盖棺定论了。”
言及死去的丈夫与女儿,汪梓喜那羸弱的眉梢间不自觉便涌上了几许晦暗:“在此之前我找过很多人,有侦探、有律师,还有警察。但他们都拒绝了我,哪怕我说愿意倾家荡产……”
调查这种一看就存在着浑水的案子,可想而知翁继然会动用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与人脉,偷听这些是不好的。
听着这语气减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韩越总有着自己似乎正在欺压良善之人的错觉,一拍额头这才将脑海中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赶跑。
将挂在衣帽架上的宽厚西服取下穿上身,戴上了黑色礼帽的光头壮汉摇身一变成了一名铁血绅士。
“韩警官,你这是……要出门吗?”
“继然他调查到了一个高贤的男人,汪小姐你有没有印象?”调整了一下帽檐的韩越开口问道。
被问到的汪梓喜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这才肯定地摇了摇头。
“他在保利香谷汇开了家叫西巷私房菜的高级餐馆,从继然的调查结果来看,他极可能与你丈夫、女儿的死有关联。我出门查查他,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古董店吗?”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有人买古董的话我并不知道行情——”
“没事,你可以让客人留下联系方式,等继然回来让他自己去谈。”
韩越摆了摆手,示意这并不重要。这古董店地理位置这么偏,最近又没有上新货,鬼才会来。
见状的汪梓喜也只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略有些手足无措地让开了一条道好让他离开。
看得出来,陡然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居住后,纵然汪梓喜嘴上没有明说,但心理以及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给出了反应——
紧张、局促、不安。
就像是被带到陌生亲戚家里拜年的孩子,傻站在人家里坐立不安,吃什么做什么都得需要吩咐或者提醒。
目送着韩越离开后,汪梓喜这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保养得当的手掌轻抚伟岸的胸口以平复着精神上的紧张,另一手拿着鸡毛掸子,稍稍踮起脚继续打扫着货架。
窗外的阳光自窗外洒进,经过几番折射后斑驳着落在少妇丰腴的腰身上。
盈绿的长裙之下,大概是因为身高不够无法清扫到上沿的缘故,鬓角依稀可见汗水滑落的汪梓喜脱去了乳白的漆皮高跟,搬来一张椅子踩了上去。
站在椅面上再踮起脚时,女人那白皙的足底涨起了几分红潮,朦胧间晕开了几分红玉的美感。
当翁继然停好车推开古董店大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带回来的委托人居然真的像是被雇佣来的店员一样在努力干活,贤惠的模样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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