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些理解陈贺皋的用心,然而心中仍无法理解:“我疯狗门和你们,自来井水不犯河水,平时毫无交际!”
“蠢得可爱,这样说吧,自从你们疯狗门出现,大伙的日子,不知怎么,一天比一天差。”
这话一出,在白鹤弟子中掀起轩然大波。
“原来是疯狗门的关系,我说怎么今年例钱直线下降。”
“就是就是,年关我都能开大奔的,现在可好,只能开桑塔纳了,哼哼,气死人!”
“疯狗门太过分了,把活都给干了,那些受到大大滴坏的边缘异人威胁的……嘿嘿!就不请咱们上门了。”
周长老寒声道:“对,都是疯狗门的错!”
罗申贵瞳孔地震,无法置信,腹部的红意迅速扩大。
“这,这就是事实么?”
梁适等人嘴角讥笑,更不屑于回答。
罗申贵面如死灰,喃喃自语:“行侠仗义错了吗?路见不平错了吗?”
白鹤弟子捧腹大笑,还留着的疯狗门人苦涩无比。
梁适不由笑道:“罗小兄弟,你已是成年人了,还只能看到对错善恶,执着于平与不平,我说你三岁小孩吗?”
罗申贵胸腹血染,咬紧牙关,泪水滚滚而下。
“我这人,看不得天下不平!”
“哈哈~”肆意的笑声响彻这方天地,笼罩着罗申贵的影子张牙舞爪,让那脸上流出的泪水像是黑色的。
白鹤弟子无不是掩面而笑,他们不得不笑,因为不笑不足以为道。
仍留在这里的疯狗门人也在笑,却是凄惨的笑。
陈贺皋嗫嚅着嘴唇,心中欣慰之至,又哀恸至极,晃一晃神,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这时,笑声之中,迥异的声音响起。
“啪啪~”
那是拍手的声音,双掌相合,声响谈不上大,甚至说很小,仍是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心里,盘旋着没有散去。
于是积小成大,越来越响,如雷音搅动心湖,起惊涛千万。
院子的尽头,李沧溟挥开门扉,回首望来,如一整个春天的繁花绽放。
“你说得很好!”
说着自顾自进了屋子,外头不论白鹤派还是疯狗门的人,都有如释重负之感。
这个人自一开口,给到的压力简直无孔不入。
很快又惊疑四顾,这是白鹤派人?还是疯狗门人?
倒是有疯狗门人悚然回神,方才白鹤派放回马师兄五人,实际却有六人。
诡异在于,如此明显的问题,居然没有人看出来,只觉得那多出来的第六人,好似大自然中自然存在的事物。
既然是自然之物,自然不会引人大惊小怪。
“进来吧。”
梁适浑身剧震,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
“这怪人什么来路?”周长老心中揣测,愕然道:“掌门,你怎么了?”
梁适强自镇定:“你没听见吗?”
周长老莫名其妙,梁适见此肝胆皆颤,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陈贺皋和罗申贵对视一眼,推着他往屋中行去。
‘隔空传音,屏蔽他人,这种手段闻所未闻,此人来历不明,风紧扯呼!’梁适心下有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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