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明日便让他去工部寻你。”
等曾樱离开,朱延禧怔怔的看着老老实实待在一旁的朱易。
“老爹,您别生气,我一定老老实实的抄四书五经。”
见朱延禧神色凝重的盯着他,吓了朱易一跳,以为老头子咽不下吃饭时的那口气找他算账。
“先别抄了,为父有话和你说。”朱延禧坐到凳子上,指了指另外一张凳子。
看到老头如此凝重,朱易疑惑不解。
在他和原身的记忆里,朱延禧从未用如此认真的语气和他说过话,这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他有些不太适应。
“刚才工部主事曾樱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朱易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暗道:“咱要坚持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省的再把老头惹恼了。”
“你观看工部之人炼铁时,真的随意指点了几句?”
“对,凭感觉指点了几句。”
“凭感觉?你这感觉还真准,先凭感觉预测熊廷弼任辽东经略,又凭感觉指点工部之人冶铁,还取得了巨大成效,你还真称得上神仙。”朱延禧冷笑几声。
“老爹,如果您心里还有气就踢我几脚,算了,我知道您舍不得,还是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吧,还是不成,您是大儒,哪能张得开嘴,唉,难啊……”
“孽子……住口。”朱延禧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良久才道:“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明天一早便去工部找曾樱主事,一切都听曾大人的,不要逞能,免得捅出篓子。”
“我不用抄四书五经了?”
“滚……”
院中。
朱延禧仰望苍穹,银钩高挂,繁星点点,不知名的小虫不停地叫着。
“老夫自认养气功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虽说不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般之事也休想让老夫心情波动,可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孽子就忍不住发脾气?”
“以后一定要注意,这小崽子毕竟是自己的种。”
“如果得到工部认可,谋个一官半职,老夫就放心了,无需老夫求人,凭本事踏入仕途,也算光耀门楣了,如果是吏部就好了。”
想到此处,朱延禧顿觉轻松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书房走去。
书房中,朱易呆呆的看着房顶,突然笑起来。
“工部埋下的这条线起作用了,只要我帮他们把炼铁高炉升级改造成功,甚至能炼出高碳钢,这是前无古人的事,肯定能惊动朱由校,以朱由校的性子,肯定会找我。”
“即使朱由校没注意,还有魏忠贤这个阉人,肯定会引导天启帝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这样他才好放开手脚,独揽大权。”
“即使不成,还有指甲剪和镜子这条线,我就不信钓不到朱由校和朱由检两兄弟。”
朱易躺在椅子上,双手垫在脑后,双脚翘到桌子上,仔细思索布下的几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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