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娘和小灰送到客栈,司徒南便再次赶往沛泽府衙。
不过和上次不一样,有着药娘的易容药粉,司徒南便光明正大去了府衙。
不多时,便被迎了进去,再次见到了张从简。
亲自给司徒南倒了一杯茶,张从简坐下,面前的司徒南让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于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屠兄弟,真是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这次,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司徒南也不准备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将军听过七妙真丹吗?”
闻言,张从简脸上一愣,七妙真丹他当然听过,除魔司总部的高级丹药之一,最重要的是如今在这沛泽府城方若先手中就有一枚。
于是,思索一番,张从简说道。
“屠兄弟,能告诉本官,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丹药的吗?”
“豫章县除魔司首百里无情曾经在除魔司总部兑换过一枚,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张将军,有没有办法弄到一枚。”
司徒南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仓促间想要寻到一枚七妙真丹谈何容易。
这些日子,他也和药娘问过一些命药术方面的事情,知道七妙真丹,以七开头,代表丹药七转。
这已经属于高级丹药了,就算药娘如今命药术造诣不凡,也不具备炼制该丹药的能力。
但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司徒南还是开口问了。万一张从简能耐够大,能再弄来一枚这个七妙真丹呢。
听到司徒南的话,张从简摇了摇头。
“这丹药岂有那么好得到,这除魔司总部一年所出不过十枚。没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弄不到的。”
“那百里无情区区一个县城司首如何能得到?”
司徒南不解,再问。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口中的百里无情背后怕是牵连甚多。”
张从简耸了耸肩,解释道。
司徒南自然知道百里无情此人极其不简单,当日他和李景的对话,就让他感觉怪怪的。毕竟什么样的身份,能被称为殿下?
而且,那晚,张从简正是听到这个才匆匆离去,想到这,司徒南不由再次出口问道。
“张将军,那日为何听到在下在豫章县的事情便匆匆离去?这里面......”
司徒南话没有问完,便被张从简打断。
“此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对司徒南,张从简十分看好,不管是脾气性格,还是修为,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怕是会毁掉面前这个少年。
因此他及时出言打断司徒南的想法。
张从简不想说,司徒南几次张嘴,但是看到张从简的脸色,知道问了也没用,只好沉默下来。
“屠兄弟此次前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本官这么一个问题吧?”
张从简意有所指。
“这。”
话到了嘴边,司徒南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直接说,我背后的组织今晚要来府衙抢七妙真丹吧。
“方大人听过游牧人吗?”
最终,司徒南终究还是开口了。这一刻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叛徒的感觉。
“游牧人?”
司徒南口中的名字让张从简一愣,接着立马问道。
“屠兄弟是游牧的手下?”
见司徒南沉默,张从简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的说道。
“这游牧前据说前段时间被人重伤,看来他也打上了这个七妙真丹的主意了。”
“你认识游牧?”
“堂堂青州军副帅风神掌游牧的大名,本官自然听过。不过让本官颇为意外的,屠兄弟竟然是游牧的人。”
在司徒南一脸不解中,张从简缓缓道来。
“一直传闻游牧叛逃青州军后,领着他青州军的活下来的亲信建立了一个组织。里面的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
而你的来历,本官已经清楚。本官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加入游牧人的?”
“游牧人中有一好友,他邀请我加入的。”
“原来如此!可是鹿白书院昔日天才陶桑白?”
张从简口中的名字让司徒南一愣,这陶桑白是何许人也?
看到司徒南一脸诧异,张从简再次问道。
“陶桑白,徐州陶家支脉天才,能够驱使妖兽化为己用。”
闻言,司徒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很多事情一下能够想通了,难怪在桂山县时,独眼这些人对金刚是言听计从。原来他还有徐州陶家这样一层身份。
难怪了,那日听闻陶贤之死亡,金刚便匆忙离去。
“你小子认识的人倒是不少。既有前朝余孽,又。。。”
张从简感叹一句,接着立马顿住。但是前朝余孽四个字还是被司徒南听了个真真切切。
“陶家天才,风神掌游牧,当然还有我,除魔司校尉第一人。”
“......”
“好了,言归正传。你既然是游牧的人,为何前来告诉本官这些消息。”
张从简脸色一变,无比严肃的问道。
张从简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南有些措手不及,将脑海里前朝余孽的杂念兵器,整理了一番思路,开口说道。
“因为方若先!他是个好官,而且这七妙真丹对他同样意义重大。我不想.......”
“怕游牧抢了真丹,一不小心把方若先杀了?”
张从简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司徒南。
“要是游牧知道他手下有你这样的人物,怕是会被气的吐血三升而死。你真以为游牧是抢丹来的?”
司徒南被张从简这话说的羞愧不已。确实,作为游牧人一员,此次前来通风报信,和叛徒无异。
但是接下来张从简的话却让司徒南一愣。
这游牧不是抢夺七妙真丹来的?
“本官问你,方若先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民请命,难得一见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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