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目光微蹙,双眼微沉,盯着他,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话,但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要我干什么,送他们就医啊,好吃好喝的继续伺候着?”
余从戎也有些恼怒,看着平河看他的眼神心里没由的一阵来气,他明明是排长,平河虽然是个神枪手,但也只是个班长,凭什么你要管我?
他马上道:“这几天在战地医院你不也看着了吗?我们自个儿的药给那些兄弟战友们都舍不得用,论两论厘的在计较,这些侵略者们指不定在哪打死过我们多少战友。现在栽在我手里,我把他们打死,有什么不可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用眼睛瞪着过去,钟定一一看,这两人当下对峙,谁也不服谁,他顿时傻了眼,正要上前说什么,忽然眼睛瞧见旁边上一丝不对劲的端倪。
地上的那一排被炸的半死的美国士兵们中,其中几个重伤不治的人,渐渐失血,倒在地上死了,剩下的人开始变得惊恐焦虑。
其中有一个大兵看着他们似乎正在发生矛盾,眼睛咕噜的转了一下,然后右手悄悄摸到了胸口,那里赫然挂着两颗美式菠萝手雷!
钟定一看到了,暗道不好,他迅速大叫一声:“快躲开。”
然后立马抬枪朝那人射击,但是已经为时过晚。
余从戎和平河两人一听到喊话,心里便警铃大响,立刻往两边闪躲去,那个美国兵也是个狠人,从胸口拔下手雷,跪在地上刺啦一声响,就朝着他们甩了出来。
“闪开。”
眼瞅着就要落到这边,刚才对峙着的两人立刻默契成行,平河当机立断,迅速接过去余从戎的披风一角,两人伸手一兜,将整个手榴弹弹住,然后往旁边甩出去老远。
众人就地翻滚趴下,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七八米外的雪地上一声爆炸,炸的整件衣服撕裂开来,棉花像柳絮一样的纷飞。
那个投弹的美国人眼见偷袭败露,心底发狠,又迅速转向旁边的同僚士兵身上的手雷,嘴巴咬着,又要扔过来,但余从戎瞅着,早盯住他了。
他自己这边说着说着,居然差点阴沟里翻船,这怎么能忍?
他立即大怒,大喊一声,整个人变得像头牛似的飞扑了过去,撞在伤兵堆里。
这些跪着的大兵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殃及鱼池,本来就受了伤,被他再这么一撞,个个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
余从戎直接揪住那人脑袋,往旁边一拎,埋在雪地里砰砰揍了他两拳,这家伙翻过身来很难反抗了,但眼神当中依旧充满着阴狠和不甘心。
他呸了一声,差点吐在余从戎嘴里,然后忽然笑了,余从戎低下头,就见他手里的还握着另一颗手雷,这个赫然已经被拉开。
平河立刻道:“别玩了,快扔出去!”
余从戎也大惊失色,不过随即而来的是愤怒,他来不及跑,也来不及扔它扔多远。
电光火石之间,他直接将这个几秒后马上要爆炸的手榴弹一把夺过,玩命的强塞在此人胸口衣服里,然后将他狠狠的压在雪面,砰砰两道重拳,直接把他揍得头冒金花,倒地不起。
他一边揍,一边喊:“我让你投,我让你投!”
正喊着,雪地里“砰”的一声闷响,余从戎身子被反作用力弹开,而他揍的这个美国兵已经被炸的跟筛子一般,狠狠横飞了半米,胸膛炸出了个大空洞,大堆焦黑烂泥似的内脏掉了出来,人已经瞬间丧了命。
余从戎眼睛红着,还想扑过去照着尸体再揍,平河和钟定一连忙上前把他死死拉住。
“冷静点……”
“呸。”余从戎往地啐了一口血水,牙刚给磕了一下,钟定一赶紧递上一件刚刚从美国人身上扒下来的防寒衣物。
他穿上去,微微整顿好衣领,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平河,冷冷的道:“就这鳖孙,你现在还想救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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