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住这里了,之前朕的端王府送与你!”
不过根据李牧之细细的观察。
从徽宗天子的眼神、语气、细微动作分析得出:
此番赏赐完全是言不由衷,并非发自内心真正的欣赏和重用。
徽宗天子之所以抬举他,完全是因为以宰相蔡京、枢密使童贯等文官集团的逼宫。
李牧之虽然没有做过皇帝,但对古往今来、帝王将相的历史还是知道一些。
宋徽宗赵佶给他各种特权,视为心腹,让他监视百官,对文官形成一种威胁。
说白了,皇帝赵佶之前提拔蔡京、童贯等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各种私欲,贪图享乐。
也就是皇帝赵佶的钱袋子,替他们背负各种骂名。
而此刻,提拔李牧之实际上为了平衡朝堂文官,就如明朝皇帝重用太监、锦衣卫一个道理。
其实徽宗天子哪个都不信任,只不过为了自己的皇权稳固。
以帝王心术,保持各方面权利平衡,之所以给与这些特权,便是让李牧之猖狂嚣张。
成为一个噬咬文官集团的恶犬,与六贼乃至于其他权臣争斗的棋子。
若是什么时候用的不顺手了,借机杀了李牧之,反而坐收了美名。
只有文臣内斗的激烈,他这个皇帝就做的越稳。
徽宗天子只是一个善于帝王心术的无能皇帝。
往日高高在上,今日之举,今日意图,完全没有逃过李牧之的眼睛和猜测。
得国易,以术驭臣下,致国无忠臣,以私德论好恶,二世而亡。
李牧之已然敏锐的察觉到北宋灭亡的端倪。
既然宋徽宗赵佶使他当成了咬人的疯狗,权力斗争的棋子。
李牧之决心好好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直到将来有一天!纵然是宋徽宗赵佶也无法撼动他的权势!
看穿一切的李牧之仍旧装的十分激动,立刻跪下谢恩:
“多谢陛下隆恩!”
李牧之在谢恩的时候故意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宋六贼蔡京、童贯等人:
即便是皇帝不让我当咬人的疯狗!
于情于理!于国于家!
我都要好好收拾你们!
李牧之那个杀意滔天的眼神看的蔡京等人心中惧惊:
陛下对李牧之到底说了什么!
完了!我等联合逼宫乃是为了不让李牧之受宠幸!
可是看陛下的样子似乎有意抬举李牧之!
日后若是不除,今日之事必然遭其报复!
徽宗天子又走出屋子对着蔡京等大臣训斥道:
“尔等私下做的什么勾当,朕一清二楚。”
“别以为朕离不开你们!”
“没有了你们,还有更为忠心的李牧之!”
“他救了朕的性命!又忠心除去谋逆反贼!”
“乃我大宋第一臣!”
“有赏必有罚,罚尔等俸禄一年,好生反省!”
“哼!”
徽宗天子这就甩袖离去。
李牧之大失所望:
好你一个宋徽宗,这六贼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你竟然只做简单处理,张思德骂得好!当真是狗皇帝!
“谢陛下隆恩!我等一定好生反省。”
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太傅童贯等宋国所有权臣在目送徽宗天子离开之后。
本着能屈能伸,假意麻痹的想法。
立刻起身谄媚地将李牧之簇拥起来,先假意为今日之事道歉!
极尽谄媚之能事。
“李大人,之前是我们错了,以后还望多多海涵。”
“李大人,老朽这里有十万两银票,要不然您先花花?”
“李大人,我府上有西域来的歌姬,要不一并送上?”
后面的几百宋国大臣更是看傻了眼:
我等平时阿谀奉承的六大权臣竟然奉承起了小小的李牧之!
难不成我们也要给这个不入流的小官做狗?
就在今天,李牧之从必死之局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不但摆脱了卑微弱小任人欺压的命运。
更是一跃成为北宋当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竟然从一介禁军头领成为碾压北宋六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而徽宗天子对他说的密语,更是李牧之横行官场无所顾忌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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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汴京,总共分为宫城,内城,外城。
宫城就是皇宫。
皇宫正大门宣德门前面便是宋朝朝廷主要办事机构:尚书省、秘书省、枢密院、开封府等。
而内城的话,则是属于达官贵人居住之地,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稍微有点品级的文武百官们,都是居住在了这内城之中,这也是方便文武百官上朝及时。
而皇城司位于开封府对面。
曾经在宋太祖赵匡胤、宋高宗赵光义在位时期。
乃至于宋神宗时期。
皇城司皆是北宋最凶险的紧要去处。
凡路过这里的文官、武将、老百姓都是避之不及。
即便是路过也是低着头。
在此以前,皇城司门口的街道称为鬼街或者低头街。
可见皇城司的威慑力是何等强大。
可是现在,皇城司除了掌握两班文武、搜查百官贪赃枉法的证据,顺势敲诈勒索之外。
就是朝中权重和太子监察两班文武的棋子。
一跃从殿前司金枪值指挥使升为皇城司三大公事之首的李牧之。
在皇城司主殿内坐了一早上。
只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进进出出,不过是为了花钱洗去自己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证据。
北宋腐败已然至此。
李牧之看的心惊:
如此下去,北宋离灭亡不久了!
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权由我说了算!任何人不得染指!
左右伺候的勾押官、押司官看了看时辰。
善意提醒道:
“李大人,快到午时了,该吃饭歇息了。”
李牧之柔和笑道:
“咱们这皇城司不是还有两位公事大人吗?”
“怎么一早上了,都没有看到人?”
勾押官立刻陪笑道:
“李大人,您说的是闻达大人和今日补缺上来的石德利大人吗?”
“……”
李牧之没有好脸色,冷面不答。
押司官感觉到了异样,立刻回道:
“闻达大人和石德利大人昨晚似乎在青楼查办别的案子,估计还在睡吧。”
李牧之呵呵一笑,没有发作:
当我是猪?今日本官初来乍到,不来迎接也就罢了。
居然当着本官的面渎职厮混!眼中便没有我!
“嗯,本官知道了,对了,你们两个领本官去档案室。”
勾押官和押司官疑惑地看向了李牧之:
“李大人为何突然要看档案?”
李牧之随口回道:
“本官刚刚到任,对尔等皆不熟悉,皇城司几千人马,本官又不能一个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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