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百官串联,朋党勾结,就连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大臣都带头威逼。
常言道,不怕文官贪,只怕文官结成朋党,威胁皇权。
这一点是徽宗天子绝对不能容忍的。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乃本朝一害,他这种阉党小人听了脸颊上都泛出了错愕之色:
惊煞我也!群臣逼宫,好歹毒的心思,触犯天子逆鳞,端的是不知死活!
徽宗天子一脸怒意瞪着上百位朝臣:
“尔等可有证据证明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滥杀无辜,引发民怨,私藏刺杀兵刃,意欲谋反?”
听了徽宗天子的问话,上百位文武百官们均是楞了一下。
他们倏地看向了太师蔡京、太傅童贯、太尉高俅。
明显他们这些人被蔡京等人提前打了招呼,但对李牧之所犯之事一无所知。
结果被徽宗天子如此一问,他们这些人就哑口无言了。
太师蔡京一脸气愤道:
“启禀陛下,老臣有证据,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昨日以谋反之名把皇城司公事张思德抓捕!”
“皇城司公事张思德公正无私,忠心耿耿满朝皆知,怎么会谋反?”
“仅这一条滥用职权,胡乱抓人,就该将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正法!”
“更何况,这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在禁军中权利不小,定然是贪污受贿之辈!”
“此等国之大贼,老臣身为宰辅,领枢密院,恳请陛下将其拿下,以正我大宋律法!”
太师童贯怒气冲冲道:
“启奏陛下,昨日殿前司金枪班指挥使李牧之在汴京成外,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诛杀无辜百姓六名!”
“人证物证具在!陛下可随时召见。”
太尉高俅义愤填膺道:
“启奏陛下,老臣属下一名都虞候在李牧之杀人之时,看到他使的兵刃与此前刺客刺杀陛下的兵刃无二。”
“如此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如果不明正典刑,处以极刑,我大宋天威何在?”
左右文武附声齐喝:
“不杀此人!天威难存!”
“不杀此贼!国法何在!”
如此云云。
听及此言,徽宗天子不觉失笑:
如若李牧之果真似这般人,皇城司的人岂能不向朕告密?
如若李牧之果然似这般人,他何必替朕挡下刺客的致命一刀?
反倒是尔等,所有文官大胆串联结党,向朕逼宫!触我逆鳞!
李牧之啊!你定不能有问题!这样朕好借此事打压一下这些文官武将!
徽宗天子冷着脸,飘然起身。
看着徽宗天子站起身来,满朝文武心中皆是一凛:
如此这般,可是逼迫太甚?
李牧之,不过皇城内一个禁军指挥使,根本不入流,在此之前根本入不了群臣的眼睛。
半个月前,一名刺客不知如何进入皇宫,行刺徽宗天子,将要得手杀死天子之时。
李牧之忽然跳出,挡下一刀,不但反手杀了刺客,更是救下了徽宗天子。
虽然受伤,所幸没死。
劫后余生的徽宗天子当即降下口谕:等李牧之伤好之后提拔重用。
就是因为这句话,使得朝中权臣蔡京、童贯、高俅等六贼以为李牧之日后必然从他们手中分权。
一旦分权,无形之中削弱了他们的权利,相应的利益所得也会减少,他们哪个能忍?
他们均认为但凡李牧之老老实实,乖乖听话,跟那些殿前司、禁军头头们一样混吃等死,定然不去动他。
谁能料到消失了半个月之久的李牧之昨日突然就派遣手下金枪值的弟兄兀自拿了皇城司公事张思德。
皇城司,权柄甚重,其职司极类锦衣卫之大汉将军与南北镇抚司。
一掌宫禁宿卫,一掌刺探监察,上至太子,中至百官,下至百姓,皆受其秘密监视,不受任何人指挥,只听皇帝一人。
与汉朝的绣衣使者、唐朝的六扇门、后世的锦衣卫齐名。
而这皇城司公事张思德乃是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太傅童贯等人提拔的心腹。
上可汇报皇帝行踪,下可得知百官的罪状。
而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太傅童贯等人便是通过皇城司张思德逢迎皇帝,向朝中百官索要贿赂。
皇城司张思德一失,等同断了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太傅童贯等人的部分财路和权柄。
他们岂能不怒?
如此才有了百官弹劾的场面。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对着徽宗天子行了一礼,,低声提醒道:
“启禀陛下,李牧之之前受伤,还在家中治伤……”
“移驾李牧之府宅。”
宋徽宗赵佶瞪着文武百官冷笑道:
“正好让太师、太傅、太尉看看,李牧之究竟是如何贪污受贿的,且看他家中到底藏着多少金银!”
蔡京、童贯、高俅一脸惊愕之色地看着徽宗天子:
天子真就生气了?果然要去李牧之家中看有多少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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