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丁佳钱的回话,阿基也跟着一头晕死了过去。
………
没有吃完残羹剩饭留在碗里散发出阵阵酸臭的腐烂味,没洗的臭袜子白大褂白床单散落一地。
一张可以折叠的单人床,上面再铺上一条还残留着没写洗干净血渍的白床单,这就是丁佳钱御用金牌医生肚皮文的手术室。
可别小看这一间手术室,再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可不知道终结了多少的生命或者迎接了多少新生命。
作为丁佳钱宜春三温暖的御用医生,肚皮文不仅医术高明,对于流产与接生有着自己独自的见解,更主要的就是便宜与安全。
谁也想不到一个在门口摆摊修单车的咸湿佬,在家里搞得就是“人命”的勾当。
试问谁又能想得到,丁佳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仅没去医院也没找到那些黑医生反倒是找到了一个在修单车轮胎“接生公”来处理伤势。
肚皮文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套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后从地上一通翻找,找到自己吃饭的家伙,放在板凳上,将酒精灯点燃,肚皮文开始给丁佳钱处理伤口。
“啧啧啧,佳爷捅你的个扑街,是个狠人啊!这伤口,还好是你找了我肚皮文,要不然……”
看着丁佳钱腿上血淋淋的伤口,肚皮文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失血量都快跟难产大出血有的一拼了,但又有所不同,一个是往外面噴一个是往外面涌。
“不过佳爷,你吉人自有天相,这三刀虽然出血多,但是经络跟大动脉甚至肌腱什么的都没有伤到!”
说着肚皮文用自己刚扣过鼻子的手搓了一个棉球团,开始给丁佳钱清理血渍。
“佳爷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好东西止止痛?”
肚皮文的动作不算粗鲁,但同样也不秀气。
那些占满血渍的棉团也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丁佳钱紧皱着眉头,冷汗也不知不觉寖湿了丁佳钱的全身,丁佳钱很想一大逼兜招呼在肚皮文的脸上告诉肚皮文他嘴巴里的那个扑街就是自己。
更想狠狠地一脚踹在肚皮文这张猥琐的脸上,告诉他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丁佳钱自己捅的刀,用什么力道,怎么避开要害全部都是自己控制的。
“什么东西?怎么肚皮文你也舍得买麻药了?”
丁佳钱动了动已经干裂发白的嘴唇,轻飘飘的道。
“我从洪兴浩南那里买的橘子粉,他说这东西点整的不得了,比麻药好用的多!”
洪兴?浩南?橘子粉?
除去浩南这个不知道混哪里扑街不说,洪兴跟橘子粉正是丁佳钱此时此刻最为忌讳的东西。
丁佳钱下意识的调节反射,受伤的左脚对着肚皮文的脸就是一脚弹射。
“啊!”
一声惊呼,丁佳钱的脚背与肚皮文的脸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肚皮文那猥琐的脸庞跟丁佳钱坚硬的脚背碰撞,很显然丁佳钱那四十三码的大脚更胜一筹。
一口血水里面参杂着一两颗断裂的牙齿在空中溅射而出,然后就是后脑勺与地板比较硬度的声音。
丁佳钱也是无心的,这都是下意识的举动,作为一个马夫他能有什么坏心思,虽然肚皮文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冒犯,但他真的就只是想看病不给钱。
至于这一脚纯属就是意外!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肚皮文以及放在小板凳上的酒精灯以及各种手术装备,丁佳钱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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