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中的最强修士,灵窍九十六枚,或双窍合计一百二十八枚。
“家园已汇毁,去哪为好?”樊如花问道。
“留下如何?众人只当我等走了,不如出其预料留下。”萧玉儿指了指远处半毁的山峦,说道。
“玉儿高见,不过我等已无需避开众人,这里满目疮痍,影响心情,不如换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薛通笑道。
“除非夫君时刻带着我俩,不然外出游历时,仇家难说不会上门报复。”樊如花不似薛通乐观,提醒道。
“但一直这么躲藏,终究不是办法,要不先在此暂住,待你俩晋级真法,再寻个更长久的去处。”薛通说道。
他初入灵尊,亦需巩固,便听从了二女意见。
薛通在一座半塌的山峰峭壁挖洞,直通地底。
入口由岩壁生长的矮松遮掩,薛通又加了层障眼法阵,与石岩浑然一体,即便灵尊到场,若非仔细观察,亦绝难看出洞口的存在。
地宫建成。
薛通服下力丹,巩固修为。
……
数年后,时空之门开启在即。
薛通关闭炼室,置莲根于屋内,铺满星月石。
若能吸走时间法则最佳,不能则需强抗,断不可被吸入时空之门,从此与萧玉儿、樊如花隔绝。
薛通静待。
他法海的时间晶粒,忽微微一动。
身躯酥麻,一种飘上云端的感觉油然而生。
任由发展,势必瘫软。
薛通急运尽武真经,法力大周天飞速流转,带来充沛精力,压制住昏昏欲睡之感。
时间晶粒徐徐融化,法则之力持续溢出体外。
莲根莹莹发亮,虚空波动阵阵,肉眼可见一道道涟漪吸入莲根及月石。
直至时间晶粒消失,终不见传说中的时空之门!
……
天摩城,时空塔。
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薛通依旧未归。
“怎么回事,超时半天了。”焦躁不安的法华宫主问道。
“莫非出了什么岔子?又或者薛通在风岐陨落。”影宫彭副宫主试答道。
法华宫主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至东方破晓,方被宫人勉强劝回,“宫主耐心等上几日,吾等守住时空塔便是。”
一月后仍无动静,法华宫主再也按捺不住,启动传送法阵......
法华宫主并不知晓,自己随机传送到了北原腹地,灵武、濠水宗之间。
尹朔府。
“薛通不回,仙人不来,而今该当如何?”尹朔看了眼手中仅存的那张仙宫符纸,叹了口气。
思之再三,放回了袋中。
……
华乘太乙仙宫。
又到了汇禀太乙仙尊的日子,史总管起了个大早,换了身干净衣裳,提前半时辰来到洞外听召。
临近午时,耳畔忽闻太乙声音,“史庆,可有事禀告?”
“禀仙尊,半年前韶昱太乙到访,听说仙尊闭关,未说何事便走了...”
“混账东西,为何不当即禀告?!”华乘太乙怒斥。
史庆扑通跪地,颤声说道:“小的记得,仙尊曾吩咐广昊太乙到访,需立即禀告,韶昱太乙...好像...不曾提及。”
他结结巴巴婉转辩解。
“还有何事?”华乘太乙知总管所言属实,不再追究,转而问道。
史庆禀述完数事,又道:“八月前,灵界尹朔来讯,说是高度怀疑某修身具高品血脉,且当地极可能有黑莲残根。”
“哦,尹朔在灵界五百年,头一回传讯,其人吾知,心思缜密、办事牢靠,莲根之说虽不大可信,但值得派人一查究竟。”华乘太乙似几分自言自语道。
“启禀仙尊,近日风头依旧很紧...”史庆说道。
“让戚冲去,告诉他一旦败露,本宫就会说他越狱,慌张逃入灵界。事成则免除余下刑期,官升一级。”华乘太乙打断史庆,说道。
“是是”史庆答道。
“去之前让其服下毒丸,一年不归,即毒发身亡。”华乘太乙又道。
史庆手中,立多了枚玉盒。
仙界一日,灵界一旬,算起来华乘太乙,给了戚冲灵界十年的期限。
……
仙宫牢区。
牢区占地广大,各监相隔数百里。
史方走进一间地底牢室。
牢室亩许方圆,灵气稀薄,不及牢外百一。
戚冲披头散发,衣物肮脏破烂,正靠墙发呆。
他浑浊的眼神看了看来人,蓦然发光。
“史大人!”戚冲含混不清说道,他数十年无人说话,口齿已不怎么利索。
“戚冲,你刑期五百年,刚过七十载就这般模样,怕是即使熬出头,也成废人了。”史庆说道。
“大人救我!”戚冲伏身磕头。
“本仙已择机在太乙尊上座前美言,替你谋了份建功赎罪的差事。”史庆说道。
“啊~总管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忘。”戚冲爬近,连磕响头。
“你先好好办妥了此事!”
史庆说了遍放戚冲脱逃,下灵界先寻尹朔,再杀薛通之事。
戚冲玄仙六重,灵界受界面压制,修为降至飞升灵尊之级,但在天摩域横行霸道,自是毫无问题。
“储物戒指归还,法器灵石、必要的联络之物俱在,今日出发,去弥孚山域破界下凡,服了毒丸,一年内务必回宫。”史庆说道。
“小的明白!”
戚冲抹了抹脸,胡须杂毛尽落,他换了身衣物,接过毒丸吞落。
……
黄昏时分,弥孚山域某处,虚空忽裂开一口,青光一闪而逝。
此地乃仙宫界域边缘,离天摩域最近之处。
戚冲坠落灵界,似流星直往东南而去。
方位他已了然于胸,而今要做的,便是全速飞越数百万里疆域,尽早抵达天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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