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伤体,盘膝坐了起来,行气运功疗伤,只略略行功一个周天,勉强能够移动之后,挣扎着就向渡远那边走去。
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心里倒是无比怀念起木圆的参须来。
渡远亦蹒跚着向莫相安方向走来,“莫兄弟你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莫相安说起话来像一个破风箱,每说一句就要停顿一下,“好端端的,大师回来做甚?”
渡远见莫相安没死,轻舒了一口气,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厮叫得我心焦,不出了这口恶气,贫僧心气不顺。”
莫相安翻了一个白眼,“好一个睚眦必报的大和尚!”
“大师为我护法,实在走不动道,施不得法了……”
话未说完,莫相安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开始行功运气。
渡远自己身上也绵软无力,不过还是点点头应承了下来。一步一移,挪到了莫相安的身旁坐下,手上摩挲着定海珠,心道:“要是龙女敢乘火打劫,佛爷非得打杀了她不可。”
莫相安只是行气运功疗伤,并未入定,心神仍然时刻关注着外界的动静。
非是他信不过渡远大和尚,实在是渡远这厮行事有些让他无迹可寻。笑骂由心,睚眦必报,一点得道高僧的样子都没有。
另一则也担心龙女去而复返,心底里他对龙女充满忌惮,甚至还在鬼王尺郭之上。
他这一跌伤得颇为严重,搬运气血九个周天,方才略略恢复了一丝法力,要彻底复原非得一月之功不可。
莫相安不知道定魄符能够定住尺郭到得了几时。甫得自有便挣扎着爬了起来,看到渡远正在打着瞌睡,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大师,大师……醒醒……”
渡远晃了晃大脑袋,大喝一声,“好贼子,看我宝贝……”
只见四周静悄悄的,那有什么敌人。
“呵呵,这赤蛇古怪得紧,贫僧被它叫了三遭,浑身精气仿佛都被夺了一般,一个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不打紧。”莫相安道:“此地不宜久留,依大师看这尺郭如何处置?”
渡远沉吟道:“尺郭皮糙肉厚,等闲兵刃伤他不得,你们法力未复,怕只能便宜他了。不过倒是可以断他一臂,将这赤蛇先行除去……”
莫相安点头,二人正要依计而行,那赤蛇“哧溜”一下,便从尺郭的鼻孔钻了进去。
二人面面相觑,便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莫相安看着尺郭巨大的身形颇为意动,问道:“大师,我有一门役鬼之法,不知能不能降伏尺郭?”
渡远道:“此法传自何门?”
“乃上清驱神役鬼无上大法。”
渡远见莫相安不想扯谎,不由口干舌燥,“这等不传之法你从何处习来?”那神情,只差一句“能不能教教我”没有出口了。
他也知道自己问得唐突,便道:“若是上清无上大法,何鬼不伏?只不过莫兄弟你现在修为不高,为了防止尺郭反客为主,须得取他一滴心头血,镇压在符箓之中,防他反噬。”
莫相安听了之后一脸茫然。
渡远意外道:“你既懂得役鬼神通,怎的这般粗浅的法术反而不会?”
莫相安不解道:“既然可以以符箓镇压,我何必再用上清无上大法役使?”
渡远直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解释道:“镇压不过是要挟他的手段。若无役使之法,你如何随时随地拘传他过来?”
莫相安想起在蛰龙山时,行那役鬼之法,可是将莫甲等七个阴魂同时召唤而来的,可没有固定是哪一个。
当即又问道:“那我如何确定拘传的就是尺郭?”
“呵呵,这你可就问对人了,玄门正法,玄妙无穷。你只需心中默想尺郭的名字,拘传过来的必是尺郭无疑。还有一则,你既将其降伏为你之役鬼,难道还不将其带在身边?”
莫相安恍然大悟,“是了,当初拘传牛首山土地之时,自己都不知道木圆的名字,土地拘神咒一念,木圆便乖乖前来。拘神役鬼,同源一法,自然不会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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