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两人摆好了菜盆,便匆匆回厨房,又端着几个盘碗出来了。
酱肘、炖鱼、炖鸡、青菜、玉米、两大盆米……膳堂里的伙食相当的丰富!比他在自己家里吃的都好!
田泉慢条斯理卷着袖子,乐呵呵道:“师弟,多吃点儿,否则越练功气血会越亏损。”
许善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这盆米。
“师弟啊,你需记住,任何时候都可保持风度,但唯独吃饭的时候不可以,饭菜对于我们自身来说是最大的犒赏,一定要吃的痛快,吃的尽兴,要学那豚拱槽……”
这比喻甚是奇妙,许善含糊应了声,开始动筷子。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打着饱嗝,跟在田师兄身后,离开了膳堂。
桌子上已经盆光碗净,只剩一堆碎骨头。
出了膳堂,田师兄对他挥挥手,自个儿往南边去了。
许善收回目光,撑伞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慢行,回到自己屋子中,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拿起长刀,出门去校场里,继续练那两招。
他仍旧摸不到第三招“焚烧”的感觉。
而且前两招刀法使得也很僵硬。
不多加练可不行。
下午的雨势渐渐止住了,但天空没有放晴,仍旧阴沉沉的,刮着凉风。
一场秋雨一场寒,似乎不管在哪儿都一样。
许善挥汗如雨,握刀的双手缠着一层薄薄的布,他手上的茧子磨破了,虎口和掌心都火辣辣的痛。
这层白布是田师兄让他缠的,但不能多缠,以免影响握刀的手感。
这一整个下午,就这么普普通通的过去了。
酉时,夜幕降临。
膳馆外面,田师兄嘱托着许善:“先回房间休息两个时辰,子时来大门口集合,记得带上疗伤药。”
许善不停点头,怀里抱着一大堆小瓶子。
这些疗伤药都是田师兄刚刚塞给他的,有解毒的,有止血的,有吊命的……
田师兄转身走了。
许善也没有停留,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先把这一大堆瓶瓶罐罐塞到衣服的口袋里,又给两只手重新抹了药,重新缠一圈布。
他坐在黑暗中,看着手边的长刀,心里略有不太踏实。
今天练了一天刀法,不过就效果而言,应该也顶多就是“熟练”的程度,估计这也是为什么田师兄会给他这么多药罐的原因。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沉默一阵儿,到院子里打了桶水,回房间脱下衣服和鞋子,略微洗漱后,就躺到床上,闭眼平心静气。
不就是夜巡吗?来吧!我也不是昨天的那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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