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阿福叫自己，赵空肆抬起头，眼里也染了些惆怅。

看见赵空壹，赵空肆一瞬有些慌张，很快冷静下来，想着自己该怎么解释。

赵空壹看清了赵空肆手里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只是眼里颇有深意的看着赵空肆。

赵空肆先开口打开沉默，“是玉见青——”

“不用解释。”

赵空肆叹口气，拿着手里的话，“这是，娘亲？”

赵空壹点头，眼里闪过一瞬的悲痛。他走过去从赵空肆手里接过来，把画卷卷好。

“今天受伤了？”

“对，现在已经好了。”

赵空壹似乎没有心情多问，说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赵空肆答应着起身，忽然注意到赵空壹衣袖处有些血迹。

赵空肆惊呼，“大哥，你受伤了？”

赵空壹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没有，不是我的血迹。”

赵空肆看出赵空壹的心情不好，不便多问，先行离开。

待赵空肆离开后，赵空壹才一下跪倒在地，现出了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过的一面。

眼里满是疲惫。

赵空壹紧紧的抱着那副画，嘴里呢喃道，“我知道我在做错的事，可是我别无选择。我想要你回来。”

“看到三弟和舞妹的样子，你会怪我的吧。可是我只想要你回来。”

赵空壹蜷缩起身子，整个人一幅极其脆弱的样子。

他今天收到赵空叁的通知，说是可能找到了那个地方的入口。

赵空壹一收到信就赶回了京城，带赵空舞。

按赵管家所说，赵空舞的性子变得越来越阴戾乖张，简单的杀人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当赵空壹回到赵府，看到坐在尸体中的赵空舞。

地躺着十几具躯体，完成的，残缺的，无力的，挣扎得，赵空壹似乎听得到千万声凄厉的哀嚎。他从未亲手杀过一个无辜的人，可是他知道，这些死亡都是他主导的。

赵空舞浑身是血，但是一见到赵空壹，露出那天下最好看的笑容，天真无邪的样子。

赵空舞笑着说，“大哥，血是甜的。”

赵空壹躲闪开赵空舞的眼神，他其实从不知道堕魔的准确定义是什么，可是他很清楚，他眼前这个九岁的小姑娘，担得恶魔的名号。

而赵空壹收到了他三弟的信，赵空壹想今天这一切也许就到头了。

即使他知道天地即将大变，恶魔重新降临时间，他也义无反顾。

赵空壹让赵空舞收拾了一番，带她朝空叁信中的地址前去。

“大哥吗，我们去哪儿啊？”赵空舞奶声奶气的问道。

“去接娘亲。”赵空壹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以及坚定。

到了赵空叁所说的长渊河边，这个地方临近东海。

河边有一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的脸庞。

赵空壹带着赵空舞慢慢落地，赵空舞看清黑袍男子，放开赵空壹的手，小跑着跳起来，男子稳稳当当的接住她。

“三哥，咱们好久没见了！”

赵空叁的声音很是沙哑，“你又长高了，想三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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