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儿臣以为,圣贤庄可纳不可纳,不若先听听圣贤庄的说法。”
“如今,圣贤庄山主伏念,二当家颜路,皆在殿外恭候。”
“恳请陛下,允他们殿,自行陈述!”
嬴政高高在。
没人看得清他的神情,也没人揣测得出他的心意。
他不说话,朝堂的争论便始终不休。
河图可以看戏。
但扶苏不行。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情绪越发激昂,他终于站在了台前。
一瞬间。
大殿沉寂。
嬴政假意简单思索。
随后大袖一挥。
“准!”
赵高当即前。
他站在高台,冲着恢弘的殿外,扬声喊道:“宣。”
“儒家伏念,颜路,殿觐见!”
御阶下。
李斯悄然叹息。
他知道这一幕迟早都会发生,也知道陛下的意思,是把接下来场面完全交给公子河图。
可问题是。
他仍然不认为公子河图有这个能力!
他想了一夜,尚且想不到破局之法,公子河图……怎么可能?
他和陛下都对这位公子怀有期待。
也希望他来完成他们想做的那些事情。
但陛下此举……是不是太着急,太拔苗助长了一些?
……
不管怎样,该来的始终会来。
随着赵高宣旨。
伏念、颜路坦然殿。
他二人一个沉稳有度,一个淡泊从容。
光是卖相,就很轻易博取了许多朝臣的好感。
尤其是淳于越这些儒家人。
“临淄伏念。”
“临淄颜路。”
“参见陛下!”
“陛下万年!”
“大秦万年!”
二人不卑不亢,哪怕置身于恢弘庄严的章台宫,周围都是大秦的重臣,他们依然落落大方。
嬴政淡漠,没有反应。
还是赵高代劳。
“免礼!”
然后,按道理说,下一步也该是大秦的皇帝询问他们。
但不知为何。
嬴政好像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状。
李斯瞥了眼不远的河图,他知道陛下是想河图开口。
但看河图随意的神态。
他瞧出来了,陛下不开口,这位公子更不会主动开口。
没法子。
他本就有心为河图解围。
虽然他也知道力有不逮。
但至少打头阵,问题不大。
再说,以他丞相的身份地位,足够了。
……
李斯出列,直面伏念。
“当年陛下一统,有心收服稷下学宫。”
“尔等不愿。”
“敢问山主,如今又是为何而来?”
现如今的圣贤庄,是建立在稷下学宫的基础。
这是常识。
伏念坦然拱手。
“丞相此言差矣。”
“当年并非稷下学宫不愿,只是大秦一统,止天下百年兵戈,繁花锦簇,稷下学宫也不必锦添花。”
“可今日。”
“为大秦江山,为天下万民,圣贤庄不得不来。”
一开口,便让李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他们对这个同门师兄,显然没有好感。
李斯也不介意。
他身为大秦丞相,气度超然,怎么可能逊色伏念。
他面不改色。
“何谓为大秦江山?”
“何谓为天下万民?”
伏念从容应对。
既然来了,当然做足了准备。
再说,论口舌之辩,儒家称第二,天下谁敢称第一?
“自大秦一统。”
“陛下筑长城,修灵渠,修秦直道。”
“重徭役,重赋税。”
“黎民水深火热,大秦烈火烹油。”
“是谓为江山,为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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