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给他倒杯茶的,可是一模茶壶早就凉了,苏瑾也只能尴尬一笑,然后干巴巴的勉励两句。
“多谢总捕头关心,卑职不累!”
“总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的。对了,你说你有所发现,是发现了什么?”
“总捕头,是这个!”
一边说着,郭岩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特殊的简单标志。
“卑职在那些杀入杜家的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发现了一处标志,就在他们腋下附近。”
“这处标志很隐蔽,由于藏于腋下被腋毛遮掩,所以难以察觉。而且这处标志并不起眼,就好像只是无用的装饰而已。”
“这些黑衣人身上还有标志?”
拿过对方手里的纸,苏瑾仔细看了看,然后回想了下,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标记。
“总捕头,卑职昨夜查了一整晚,已经查明这些标志来源于何处。”
“卑职经过比对后发现,这标志来源于洛州同安府的水山族,水山族所在之处山水环绕,他们的族人便是依山傍水而居。”
“洛州水山族?洛州?”
突然间苏瑾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郭捕头,这府衙的同知胡不同胡大人,是不是就是洛州人?”
“而且好像应该就是洛州同安府的人吧?”
“这,好像听闻胡大人的确是洛州人。”
话刚一出口,郭岩立刻就反应过来,脸色轻轻一颤,有些不确定的看了苏瑾一眼。
有些话他虽然不敢说,不代表他不明白,他们这个总捕头八成是怀疑到了府衙胡同知身上了。
想想也是,胡不同与杜家乃是姻亲,在外人看来两家那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杜家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仰仗这位同知大人,谁知道私底下他们有多少龌龊事。
尤其是现在杜家密地中的那些药人,这位同知大人会不知道么?
要知道,种这些花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死一批人,长年累月得积累了多少白骨。
每年杜家都弄死那么多人,这些事情都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里面难道就没有这位同知大人的手笔?
现在杜家被自家总捕头盯上,为了防止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似乎这位同知大人下杀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毁尸灭迹,断绝后患。
这么一想,似乎一切好像就说的通了。
“郭捕头!”看着眼前的郭岩,苏瑾顿时心中有了些主意,或许还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杜家的案子我想交给你来做,你敢不敢接?”
“大人,卑职,卑职......”
那可是南河府的同知,论官职,连自家总捕头都比人低一些,去调查他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随便糊弄他们这位总捕头,郭岩更是不敢,他们这位总捕头狠起来那是真杀人。
而且现在他们这位总捕头摆明了就是怀疑胡不同,说是调查杜家案子,说白了不就是让他调查这位胡大人么。
“郭捕头!”
见郭岩一直沉默,苏瑾直接开口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咱们缉捕司副总捕头的位置还空缺,可也不能一直这么空着。”
“副总捕头的人选必须得是需要有担当,有能力,有功劳的人来做。”
“而且绝不能与路长青,周泽他们一样,只会媚上瞒下。”
“若遇到事情就退缩,那我要他们何用,缉捕司要他们何用?”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可能真就错过了。”
“这......”沉默半响后,郭岩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抬起了头。
“卑职明白了,杜家的事情卑职接了。”
“很好,郭捕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从今天开始,杜家的案子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而且缉捕司上下任你调配。”
“是,多谢总捕头,请总捕头放心,卑职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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