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雒阳到雁门郡,迢迢千里,杨锐一行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才赶到郡治所在之地——阴馆。
途中,杨锐见到了不少面黄肌瘦,沿街乞讨的流民。
不少人都拖家带口的逃亡到北方,想在此定居下来。
只可惜,不是任何人都适合在乱世中生存下来的。
碰上有善心的人,或许能施舍他们一些食物,但终究是杯水车薪,无以为继。
在这样的情况下,走投无路,被逼到绝境的流民岂能不造反?
这种境况,只是大汉百姓的一个缩影。
生逢如此世道,不知每一日要饿死多少穷苦百姓!
见到此情此景,杨锐是感慨万千的。
奈何,以他现在的身份,现在的能力,难以帮助到这些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流民。
阴馆城,郡衙大堂。
杨锐首先要拜访的人,正是雁门郡的太守——韩越。
韩越是一个年近五旬的小老头,身材矮胖,蓄着山羊胡子,三角眼,挺着大肚皮,脸上无时无刻不展露着笑意,让人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哈哈哈哈!杨将军果真是少年英雄!老夫虽远在阴馆,但对于杨将军你的大名,那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韩越一见到杨锐,脸上更是笑得跟菊花一般灿烂。
杨锐是度辽将军,兼雁门郡郡尉,跟韩越是同级关系,又互不统属,所以二人没必要刻意的曲意逢迎。
不过,即便不去刻意讨好,也不能得罪对方不是?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
看见这般恭维自己的韩越,杨锐亦是微微一笑,作揖道:“哪里!太守休要折煞我杨锐。”
“在下年少,今后若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太守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
杨锐随即一挥手,就有人抬着一只木箱子上来,放在韩越的跟前。
“杨将军,你这是?”
韩越有些惊疑不定。
“这是在下的见面礼。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太守笑纳!”
杨锐翻开木箱子的一角,露出满满当当的铜钱,以韩越的目之所及,以及多年来对于金钱的贪婪程度所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立马就能看得出。
箱子里的铜钱不下于五十万!
杨锐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这让韩越不禁眼前一亮。
“哈哈哈哈,将军真是妙人!”
韩越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今后将军在雁门郡这一亩三分地上若有什么事,尽可直言,老夫如能办到,一定照办不误!”
“多谢太守。”
韩越原以为杨锐这样的少年人,只是愣头青,没想到其为人处世居然这般圆滑!
这倒是意外之喜!
他们一个是军方一把手,一个是政方一把手,若是相互不配合的话,其中会造成的麻烦将不知凡几。
所以,杨锐能舍弃一些钱财贿赂韩越,以便于自己在雁门郡尽快站稳脚跟。
杨锐又跟韩越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在仆役的引路下,前往自己的度辽将军府。
在抵达阴馆之前,杨锐已经了解过。
韩越出任雁门郡太守,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期间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可谓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贪官!
韩越能当上一任郡守,没有别的本事,都是靠溜须拍马,以及巴结顶头上司,贿赂十常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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