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劝你来着,在这里玩要小心,不能轻信别人,你倒好,重色轻友,不光不听劝,还躲开我,跟那个骗子成天单独呆在一块,能不出事吗。”
朋友上来就是一顿埋怨。
“谁能想得到呀,刚开始看她的气场,感觉比咱们有钱的多,我都觉得她看不上我那点资产。”
谢成海说着话,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不是你给我介绍认识的吗,闹了半天,你们几个,合起伙来算计我的对吧!”
面对谢成海的质问,朋友奋力拨开他抓住衣领的手,无辜的神情中,夹杂着恼怒。
“我的谢大哥,谢总!我有没有跟你说,她只是我以前来玩时认识的一个熟人,也就是给咱们带带路,助助兴也行。”
朋友越说越来气,后来有点气极了,看来懒得辩解,闷了一会之后,终究气不过,还是爆发了出来。
“这几天我是怎么劝你的,在一块时说多了你烦,再后来你倒好,干脆跟她单逛,躲着不见我。现在又来怪我。我咋就这么倒霉,什么都替你背着!”
那朋友越说越气,临了时,干脆留给谢成海回程的路费,丢下了他,自顾自先行回去了。
一时之间,谢成海被骂懵了,不知道该不该怪他。再一回想,又好像人家说的也对,确实是自己太迷恋那女人了,一点没听进他的劝告。
回去的一路,孤单烦躁的心情,一直缠绕着谢成海。
是朋友的暗算?又好像不是,他明明极力劝谏、阻止过自己,可当时谢成海还觉得朋友境界太低放不开,对谁都这么防着,和那女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确定是那女人做的圈套吗?可人家前几天也破费了不少。进娱乐场所去玩,她也曾劝过不要进去,后来赢了那么多,她又建议见好就收。最后一败涂地,也许是怕谢成海找自己麻烦,才不辞而别的?
谢成海越想越乱,直到脑袋里乱成了一团糟,到头来,只剩下了懊悔和沮丧。
不过随着归程的结束,所有的情绪,已经不再重要,到家之后要面对的现实,才是最可怕的。
果然,回到临北的第一时间,已经有专业人员在等待着谢成海了。
估算师、会计师,还有法律顾问等等,拿着谢成海在那个娱乐场所签好的抵押合同,守候在公司,他的办公室里。
“能不能商量商量,我先付利息,就当是我借你们的钱,行吗?”
谢成海明白,现在一下抽走他所有现金,等于给他的事业判了死刑。
“对不起,谢总,我们这不是分期贷款合同,而是借款合同,我们有权现在主张收款的权利。”
这种人,看来是不会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你们也看到了,公司现在真的没那么多现金,我一时半会去哪筹啊?”
对于谢成海的托辞,对方早有准备。
“据我们调查,您在本地的土地使用权、房产、机械设备,还有正在建设的工程合同,都可以随时变现,还是请您尽快安排,履行咱们的借款合同。”
显然人家当初借款的时候,早就评估了谢成海的经济能力。
“那我要是先不还呢?都跟你们说了,我这几个工程结束,连本带利一并还上,非要把我逼得倒闭吗?”
谢成海绝不甘心,自己辛苦这么多年打下的基业,一下子猛然崩溃,见商量不行,便想要耍赖,这也是他以前起家时,对债主们用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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