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还想狡辩,花听忽然凑近了道。
“莫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本姑娘可认识泰山府君,若敢撒谎先送了你去与府君喝茶。”
赵氏这才注意到花听,仔细照花听脸上一瞧顿时抖如筛糠,连连道。
“不敢,不敢……”
赵氏哆哆嗦嗦地招供,“老妇也是不得已,老妇的儿媳难产留下遗腹子,当时便有道人来老妇家讨要,说孙孙是天生的天煞孤星,只有舍给他才能家宅安宁……
之后没多久,老妇的儿子便因意外而亡,我们老俩口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只留下这么个孙孙,便是天煞孤星也舍不得送走。
可自去年开始,老妇外子害病访遍名医却越治越重,到如今已卧床不起,老妇实在没办法,听闻桃花镇上的张婆厉害得很,便求了张婆问卦……
谁知张婆也同那道人说的一般,且说如今晦气已经扎根送是送不走了,只能杀了天煞孤星方能破劫。”
“一派胡言!”刘清岚立即下令派人去桃花镇拿人。
桃花镇距离九曲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酉时出发当天根本回不来,至此欧阳及的案子告以段落。
赵氏经刘清岚确认并不认识花听后被送去牢中暂押。
刘清岚手指花听问仵作,“此人为何没有登记在册?”
仵作好不容易应付了欧阳及之事,再去看同样是死而复生的花听一个头两个大。
“禀老爷,此人是凭空出现在义庄内的,因无人报案亦无人认领,小人禀过师爷后已拟好告示,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张贴。”
“为何不曾验尸?”
毕竟花听是以尸体的形式出现在义庄内的,按理来说仵作职责所在也该验明死因才是。
仵作喊冤道,“妙龄少女浑身皆是棍棒伤又无人报失踪,极大可能是因行为不端而受私刑致死,此种尸身在无人认领的情况下小人实在是不便验尸。”
主要是验了也白验,搞不好还会污了自己的名声,仵作的考虑刘清岚又岂会不知,命仵作退下后问花听。
“你可知是何人送你到的九曲县义庄?”
桃花镇外也有义庄,可花听却出现在九曲县义庄,与花耀庭有过节的刘清岚不可能不多想。
花听道,“小女子醒来时已身在九曲县义庄,其它一概不知。”
两个来鸣冤的人都与桃花镇有关,刘清岚慎重下派人前往桃花镇暗中调查花家。
刘清岚退堂后,李忠迟送花听与欧阳及到签押房登记。
师爷拿着笔问二人住址,“案子了结前必须随传随到,所以住址不必填籍贯,但必须是能找到你们的住处。”
俩个人都是有家不能回哪里有什么住处,欧阳及看了眼花听主动道。
“义庄,我们二人都在。”
花听本想否决,但一想到自己此时的处境,不住义庄好像也没其它落脚点,便闭嘴认了。
师爷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提笔写下住处义庄……
登记后,李忠迟好心驾车送二人回义庄,半路上还给二人买了几个包子裹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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