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此刻胆战心惊,大气也不敢喘。
因为他正被一个金丹男修捏在手里,仔细打量。
此人据说是珍宝商行的高层,不论是眼力还是神通,全都极其厉害!
“你这宝贝,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下一刻,赵元便被随手丢在桌上。
赵元却并不在意,甚至狠狠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以金丹期的强横神识何修为,依然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
“宋长老英明!
晚辈偶然得来之物,委实难等大雅之堂,远不及宋长老……”
宋姓老者眼睛微微一眯,射出两道锋利的目光。
支宝富顿时冷汗津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人知错!请长老责罚!”
“哼,宝物虽小,但毕竟是客人卖给珍宝阁之物,你知情不报、据为己有、还将其赚取的大量利益私吞,更是不惜派人刺杀客人、为我珍宝商行带来巨大的风险,你简直罪无可恕!”
“长老饶命!长老饶命啊!小人也只是一时糊涂!小人定将所有家财系数奉上,还请长老饶小人一命!”
“也罢,看在你立刻交出此宝、还算识趣的份上,就饶了你的性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没你所有的财产,前往幽州为珍宝商行开拓新市场!”
……
“唉?那不是珍宝阁的支掌柜?这是要去哪?还落魄成这个样子!”
“一看你就是刚来庐东县。
支掌柜得宝的消息,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甚至连珍宝商行的金丹长老都惊动了!
宋长老过来一看,果然发现是挪用珍宝阁的钱买的宝物,还瞒着上面做了不少仗势欺人的事,一怒之下收了宝物、将其发配幽州!”
“我的老天爷!幽州?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哎呦!谁说不是?那地方到处都是魔修,乱的很……”
听到这些传言,满脸风霜的中年人露出一抹冷笑。
狠狠灌了一碗酒,随即走出酒肆。
刘铭兜兜转转,走进一条小巷。
“阿铭回来了?”
“你瞅瞅,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你爹的事……唉。”
刘铭逐一回应后,进屋取过香烛、纸钱、酒食等物,走向城外的坟地。
没过多久,来到一处新立不久的墓碑前,燃起白烛、摆食、烧纸。
“爹,请恕孩儿不孝,来迟一步,未能见您老最后一面。”
“这些年,孩儿一直过的很好,还成功筑基了……”
刘铭絮絮叨叨的说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最后,双眼忽然利芒一闪,露出愤怒、仇恨、坚定等神情:
“你前脚告诉我有宝贝,后脚便惊悸而死?
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在您死前,珍宝阁的人去过一趟。此事跟当时的掌柜、即珍宝阁,必然脱不了干系!”
“所幸有了您老遗言,再加上珍宝阁的异常,孩儿很快便推断出符纸的真相,将其散布出去,令支宝富受到惩罚!”
“但这还不够,没了珍宝阁的重视与庇护,想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过不了几日,孩儿就会取他的项上人头,祭奠您的在天之灵!”
刘铭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去。
墓碑之上,赫然刻着“刘志宏之墓”。
……
“阿欠!”
支宝富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
环儿?
极有可能。
但环儿不该有这个胆子,更没必要将符纸的事告诉别人。
除了环儿,珍宝阁之中再无其他人知晓。
“也就是说,有可能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其他人知晓符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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