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票?等等……你说你破案了?!”
粱捕头猛然从案牍前起身,没了往日的深沉。
可等他一站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仅仅翻了几页卷宗便可破案,办案又岂能如此儿戏。
一旁那刀疤脸不忘讥讽道:“不愧是许捕快亲自举荐的神捕啊,这么快便破案了,那就有请我们这位神捕给大家好好掌掌眼了。”
陆谦却是看也不看对方,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粱雍。
“你!”多番被无视,刀疤脸不由觉得脸上无光,指着陆谦有些下不来台。
“头儿,平城内是否有一广善斋?”陆谦对着粱雍沉声问道。
粱雍皱眉,却还是答道:“是又如何,难道这广善斋与此案有关?”
陆谦点头:“不错!”
“荒谬,那广善斋主家多次布施于民众,以行善积德为己任,岂会牵扯此案!”
刀疤脸冷笑否定。
粱雍眯了眯眼,并没有否认刀疤脸的说法。
县令大人极其看重这起失孤案,故而责令他亲自去跟,包括其中涉及到的嫌疑对象,也是他记录在卷宗。
他也很难相信,像广善斋这般广施善行的机构会是人贩子。
他们可不是做做样子而已,自广善斋成立起便开始施粥于民众,一并缓解了官府的压力,为此,县令老爷还亲自为其提了词牌。
算起来都快有三月之久!
有这般物力财力,又何必做那小贼。
陆谦不以为意,不疾不徐道:“从卷宗上可得知,这广善斋布施之举已长达近三月,无一日中断,属下尚且不怀疑其意图,但敢问,如此之久的布施,其财力消耗究竟会达到一个怎样的数字。”
粱雍张了张嘴,顿时就愣住了。
而一旁的刀疤脸却仍旧固执道:“广善斋主家,曾为商贾之子,区区米粒又岂会伤筋动骨。”
陆谦则冷笑道:“那粥内掺有荤腥又作何解释?想必这一点,诸位应当非常清楚吧。”
这年头在衙门当差的哪有不刮油水的,早市摊贩,亦或是商铺小店,对于差役而言等同于自助餐,捞你点吃的都算客气。
如果不懂得规矩,别说安稳做生意,改天就能派人来给你上封条。
这些差役权柄不大,却比地痞流氓还要难缠。
要不然,也不至于小小白役就能让人挤破脑袋,至少吃食是绝对不愁了。
这粥里究竟是什么味道,这些差役岂会不知。
如果施粥还能算是能者多劳,而一旦这其中掺了荤腥,便不亚于割肉喂鹰,至于么?
在大乾,普通人一年都不见得能沾上一点荤腥,而那广善斋主家是广源寺俗家弟子,这样的行为更是让人觉得可疑。
原本一切单独拆开,并不引人深思,如今被陆谦这一串联起来,就哪儿哪儿都透露着古怪了!
甚至连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也陡然陷入了沉思。
被陆谦这么一呛,刀疤脸当即有了哑火的趋势,但一想到连一小小白役都敢挑战自己的威信,还是厚着脸皮强撑道:“人家广善斋打得什么主意,谁说都做不得数,若布施行善之人皆被人恶意揣测,那将会让多少人寒心,更何况这和那些失窃的家禽又有和关系?”
等得就是你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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