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王庄待了两个多月,徐子义自然也清楚了他这位妹子的本领,看似只不过是略通武功,可你若是小瞧她了就要吃大亏了。
不说别的,就说程灵素刚刚收进怀中的半截蜡烛,就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在悄无声息间含笑死去!
因为这蜡烛乃是程灵素用七心海棠制成,奇毒无比,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有此解药。
“徐大哥!”
看着徐子义出现,程灵素心中的担忧自然消失。
她虽然知晓徐子义的武功,可仍难免有所担忧,加上胡斐等人身陷危局,程灵素便使用了七心海棠制成的蜡烛。
若是换做常人,甚至哪怕是她那位师兄贸然点燃这根蜡烛,就会七心海棠无色无味的奇毒首先毒死。
可这七心海棠毕竟是由她亲手栽培成活,对于其中毒性掌握,以及解药她都是熟知于心。
为了避免牵连到胡斐等人,程灵素还刻意留意风向,将外围十数人逐一毒倒后,便熄灭了手中蜡烛。
而直接少了大半敌手,自然也让胡斐等人压力大减,于是他们很快也就分出了胜负!
“多谢程姑娘出手相助!”
刚结束一场恶斗后,胡斐和锺家兄弟则连忙朝着程灵素拱手道谢起来。
对此,程灵素不过是含笑点头。
她素来聪慧,又洞察人心,这时候自然看得出出胡斐等人对于她的畏惧。
自从她使用手段救了胡斐等人后,众人心中虽很是感谢她,可仍是不可避免对她心中产生畏惧。
毕竟毒手药王的大名他们早有耳闻,加上刚刚在旁目睹了十数人含笑而死的诡异一幕后,心中更是对面前的小姑娘多出了一丝畏惧。
若是以往,她表面虽不说,可心底仍是会免不了难过。
不过直到身旁出现了徐大哥后,她对于旁人的看法偏见反而不往心里去了。
“小妹,你没事吧?”
看到程灵素居然动用了七心海棠的蜡烛,徐子义眼露关切道。
“徐大哥,我没事!”
听到徐子义担心她的安危,程灵素心中一暖连忙答道。
“下次可不要这么冒险了!”
看着面前的程灵素,徐子义则是再次开口叮嘱道。
“知道了!”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让程灵素心中更是欢喜。
这时候苗人凤则单手提着田归农从院外走了进来,留意到这一幕后,徐子义便忽然开口:“胡兄弟,你不是想你父母真正的死因吗?”
听到这儿无论是胡斐,还是苗人凤无不身躯一震。
“父母,难道是……”
苗人凤双目虽盲,可耳朵却是不瞎,瞬间猜到了什么他神色不禁一变。
明白苗人凤心中的惊讶,徐子义便缓缓说道:“不错,胡兄弟正是胡一刀夫妇的骨血!”
听到这儿,苗人凤面露惊喜,而被他提起的田归农却是止不住脸色一变。
当年胡一刀夫妇接连离世后,胡夫人殉情之前曾托付苗人凤将独子胡斐抚养成人,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
待到他想起胡夫人临终前的托付时,尚在襁褓中的胡家骨血早已被人趁乱带走了,现场只留下了一只断臂。
这些年来苗人凤只要想起此事,心中就一直愧疚。
直至今日从徐子义口中听到胡斐正是胡一刀夫妇的骨血后,心中自然是大为欣慰。
“徐大哥,你终于愿意告诉我父母的死因吗?”
而一旁的胡斐听到这儿,语气中也是涌现出一丝惊喜。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弄清楚自己亲生父母的死因,可惜无论是平四叔还是在佛山偶遇到的徐子义,都对于此事忌讳莫深。
徐子义倒还好,起码说出了一些与他父母当年死因有关的人。
不过仍对当年事情真情有所保留,这让胡斐心中颇为不解,不清楚自己父母到底死因究竟又有什么内情?
“锺兄劳烦你去柴房将另一人带过来!”
徐子义并未直接回答胡斐的问题,反而看向一旁的锺兆文。
“好的,我去去就来!”
听到这儿,锺兆文微微一愣后,随后便朝着柴房走去。
“今日苗大侠就在此,胡斐你可以先问他当年的经过!”
明白胡斐心中的疑问太多,徐子义也不卖关子了看着胡斐说道。
胡斐看向苗人凤,问道:“苗大侠,还望您告诉我当年经过!”
苗人凤闻言则是长叹一口气,稍作沉默后,就听他说出了当年的经过。
“十八年前我与胡兄比武切磋,二人比武难免会有人受伤,只是谁曾想我的兵刃却被人提前涂抹上的毒药,见血封喉,竟连累胡兄当场身死!”
说道此处时,苗人凤难掩神情悲痛,语气低沉,看样子即便是相隔这么多年了,他心中仍是难以放下此事。
又是过了片刻,这才听到苗人凤继续开口说道“此毒见血封喉,歹毒无比,于是我便料想此毒肯定与毒手药王有关……”
“苗大侠,所以你才和家师大打出手!”
这时候一旁的程灵素,也是终于得知了当年恩师与苗人凤的恩怨因何而起了。
“不错!”
对此,苗人凤便点点头答道。
“我娘呢,她又是怎么死的?”
听到自己生父的死因,胡斐沉默良久,随后这才问起了自己母亲的死因。
“胡夫人当场便殉情而死!”
听到胡斐的追问,苗人凤神色却是极为苦涩,或许想到了自己的遭遇,让他心中更加钦佩起那位胡夫人。
就在苗人凤说出当年事情经过之时,锺兆文已将早已沦为废人的石万嗔从柴房带了过来。
看来石万嗔出现在眼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田归农却是很快变得慌乱起来。
“胡兄弟,苗大侠光明磊落,铁骨铮铮,与胡大侠的比武决计不会使用下作手段,不过苗大侠,胡家夫妇的死因却与你识人不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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