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佩服道:“汪督主确实是知兵之人,难怪圣上能将此大任交到督主的手中。”
汪直叹道:“可惜咱家在大同就挑选出了你们这三千余名敢战之士。”
“但凡杂家有个万余精骑,早在下午满都鲁汗和癿加思兰互斗的时候便冲上去了,何必如此麻烦绕这么大个圈子!”
几名斥候分头去传讯,一注香后,汪直带领着三千兵马,已经做好了突击准备。
此处距离王庭大概有三里路远近,这个距离正好适合骑兵冲杀,当他们到达王庭的时候,战马的速度也将到达巅峰。
汪直一声令下,所有人全都骑上了战马,跟随着汪直,小跑着向王庭逼近。
随着离王庭越来越近,他们战马的速度逐渐加快,逐渐到达巅峰。
沉闷的马蹄声惊动了王庭的守卫,不远处王庭的卫兵已经发出了警报,那一千名王庭骑兵惊慌失措,匆忙跑出来列阵迎敌。
汪直盯着那队惊慌失措的蒙古士兵,心知此战必然成功了。
汪直毕生的夙愿便是帮大明洗刷土木堡事变带来的屈辱,如今他毕生的夙愿即将实现,心中却异常平静,只有岳不群的面容暗暗浮上心头,他心中暗道:“岳解元,你帮了咱家这么大忙,可一定要撑住啊!”
汪直举刀大呼道:“今日我等攻破王庭,将一雪我大明数十年前土木堡之耻!各位报仇雪恨,正当此时!”
他一马当先,将面前的蒙古人一刀噼下,身后三千名骑士举刀大呼,紧跟着汪直杀入到蒙古军阵之中。
那千名仓促结阵的蒙古军队,如同波涛汹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瞬间便淹没在潮水之中。
岳不群此时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的长枪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战马也已经中箭倒地,目前正躲在一个草丛里大口喘息。
这帮蒙古人马上功夫确实厉害,先开始他们还有所顾忌,想要活捉岳不群。
待死伤在岳不群手下的蒙古兵越来越多以后,他们也就不再顾忌,一轮攒射之中,岳不群的战马中箭倒地。
之后他数次抢马,总是不久便被蒙古骑兵射死,他武功虽高,但没了长枪在手,却是遮护不到战马。
他干脆弃马步行,运起轻功,快速的向南方奔去,想要脱离蒙古人的包围。
但他的两条腿终归是跑不赢蒙古人的四条腿,两个千人队的蒙古人骑兵包围岳不群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他从包围圈里熘了出去?
最麻烦的是那百来名斥候,他们骑术高,箭术也强,追踪本领也是天下少有,岳不群无论怎么变向,始终被他们找到发现。
大草原上一望无际,岳不群与数千蒙古兵周旋了一个下午,这些蒙古骑兵又被他杀了二百来名,但他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但他杀伤两百来名蒙古兵的后果便是,蒙古兵看到他便远远的放箭,不敢过分逼迫。
也拜蒙古人对他忌惮之利,终于让他挨到了天黑。
今日乌云深重,四下里一片漆黑,岳不群终于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岳不群此时全身布满了伤口,臂上中箭的位置疼痛难当,丹田里九阳真气已经所剩无几。
随着九阳真气的运行,他的经脉传来一丝丝的隐痛,显然是快到油尽灯枯的境地了。
他明白这是过度运用“九阳神功”带来的后遗症。这也是“九阳神功”最大的弊端,在“九阳神功”没有大成的时候,过度消耗体内真气,很容易将人的生机耗尽。
金书上张三丰的师父觉远大师便是因此圆寂,如今看来,他也差不多了。
蒙古骑兵已经把岳不群围在了这片草场,他们手举着火把,一步步的将包围圈慢慢缩小。
除去受伤的、死亡的、掉队的,现在他们大概还有一千五百来人。
两名千夫长恨透了岳不群,却也对岳不群深感佩服,如今终于将岳不群困到了这片草场,心中松了一口大气。
一名千夫长对另一名说道:“这个南人已经差不多没力气了,刚才他都来不及躲避,臂上中了一箭,如果在白天,肯定不会中箭!”
另一个点头道:“是的,这个南人杀伤了我们将近三百个人,真是厉害!”
两人正说话间,黑暗中的远方忽然燃起了一朵火焰,紧接着,又燃起来第二朵,仿佛能传染一样,火焰越来越多,几乎连成了一片。
搜寻岳不群蒙古兵呆呆的看着那片火焰亮起的地方,躁动了起来。
先前那个千夫长失声说道:“不好!那里是王庭!王庭出事了!难道说癿加思兰的人马又来袭击王庭了吗?
另一个千夫长说道:“不管是谁,我们的职责是守卫王庭,王庭出了问题,我们全得陪葬!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千人队守卫,我们必须马上回援!”
先前那个千夫长说道:“我带一个千人队回王庭去,你在这里继续搜索那个南人,他杀了我们那么多蒙古勇士,一定要把他抓到!”
另一个个千夫长摇头道:“不用那么多人,包围圈已经很小了,这里只需三个百人队就行。剩下的人你全部带走,王庭最为重要,一定不能出问题!”
先前那个千夫长当机立断,说道:“这样也好!”
他大声呼喊道:“阿古拉、那日松、阿拉坦仓你们三人的百人队留下搜索那个南人,剩下的人随我一起回援王庭!”
阿古拉、那日松、阿拉坦仓等三人大声答应。
那千夫长率先调转马头,向着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千多名蒙古兵紧随其后,转眼间走了个干净。
剩下三百名蒙古兵手持火把,围住了这片草场,慢慢的搜索前进,不停的将包围圈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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