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一场白事,纸钱元宝没有嫌少的,虽然铺子里也有现成的,但为了表孝心,女卷们若是无事做时,总是会拿起一叠纸,或一张一张将压制在一起的纸钱分开,或折金银元宝。
陆风禾是个不大会折纸的人,只能拿过一叠白纸压制的圆形方孔纸钱来搓揉,使其张张分开。
不管瘗埋在土、悬挂在木、抛掷在水、焚烧在火,还是升空在天时不至于一摞一摞的。
有族亲说起,“说起来,我过来好些天都没见到七从婶。”
都是一个姓,亲近一些的叫堂,有些实在太远,选得分不清到底是曾祖父是亲兄弟还是曾曾祖父是兄弟的,都会称一路从。
有人小声嗤笑,“老太太就是被她气死的,她有什么脸……”
又有一道老成一些的声音打算她们,“慎言。”
这时一位族亲媳妇也抻着衣裳走了进来,膝盖位置有些凸起,显然是刚跪了灵起来。
陆风禾也没抬头,她是在同族亲往来不多,屋里的人她扫了一圈,就对一两个有印象,还不分得清到底是同辈还是差了辈儿。
进来的那位媳妇子径直坐到了陆风禾身边,还客气地喊了一声,“十姑姑。”
陆风禾抬头,来人年纪看起来甚至还比她略大一些,她没甚印象,但人家都招呼了,陆风禾就是不认识也得搭个话。
“快吃杯茶歇歇。”
那媳妇子是个精明的,一看就知道陆风禾并不认识自己,“十姑姑,我是大族老家的曾孙媳,你可能不大记得我了,我嫁过来不到一年你就去了京城。”
大族老陆风禾是知道的,目前陆氏最年长的族老,百岁老人,耳聪目明却从不多事,也就族中祭祀时会露露面。
那媳妇子还在说:“我确是知道你的,我娘家是苏州朱氏,你小时候我就在苏州见过你。”
“原来还有这种缘分。”陆风禾说。
“你叫我娟娘便是了。”
陆风禾点头应下。
这媳妇子虽不甘心,看出陆风禾并没有闲聊的兴致,便也停了话头,吃了两盏茶,一块点心,拿了一叠纸在折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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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禾把手里的纸拆开了,正准备放回去,便有人来找。
“十姑娘,京都郡王府来人了,在前院。”
陆风禾心下一惊,难道送去京都的信没送到?怎么派人来了,还找到了西府来。
陆风禾带着青菱匆匆赶到,来人是郡王爷跟前的长随,陆风禾见过,却没打过交道,连叫什么名儿陆风禾都不清楚。
“请夫人安,突闻噩耗,郡王爷派小人前来吊唁。”
陆风禾心下稍安,让人去给陆二爷递话,问他现在何处。
都说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
孙氏没有诰命,又是陆风禾的叔祖母,郡王爷派人来已经是十分给陆风禾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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