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放走,寒儿一定不容有失!”
燕仲很难再沉住气。
要不是怕惊动燕栖寒,他都应该领着老阳,早早镇守在燕寒宫的。
老阴这时插了句嘴,安抚陛下或许不必太过担心,说那萧衣公子在燕寒宫。
燕仲皱眉,并没有因此而放心。
老阳也是摇头:“萧衣此人我知道,有些本事,但鬼花夜殃你也是打了照面的,你觉得凭一个萧衣就能拦得住?”
老阴欲言又止。
拦得住吗?
一个可以使出剑势的剑道高手,实力可堪比天下大宗师啊!
当然,他也不敢拍胸口保证。
他就只见过萧衣出了那么一剑。
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剑势,尚不敢确认。
就算是,也不代表其真实实力就达到了大宗师境界。
毕竟,天底下哪有如此年轻的大宗师啊!
况且鬼花夜殃以身法闻名,有多么难缠,老阴是深有体会。
“先不说这些了,我必须立即动身。”
老阳不欲多言,眼下多耽搁一刻,大公主就多危险一分。
他全身衣袍鼓动,内力尽灌于双腿。
就在这个时候,方掠过一道白影。
像是被炮弹命中,面朝前,手脚朝后,以括弧)形态射入视野,再从视野射出。
两个呼吸后,一声巨大的撞墙声响彻开来。
老阳鼓起的衣袍塌了下去。
三人石化。
头顶似有呱呱聒噪的乌鸦飘过。
什么鬼?
老阴迷茫的眨了眨眼:“像是夜殃?”
老阳:“......”
燕仲:“......”
巨力冲撞之下,夜殃眼冒金星,脑瓜子空空如也,唯有红衣人最后的告诫话语在反复盘恒。
“念你初犯,小惩大诫,下次再来记得走平地。”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我不是五花撰的鬼花吗,我不是以身法见长吗?
盗帅司空捞月不是我的对手,遁迹无形的老阳我也敢挑一挑!
可是为什么,我跟不那个人的速度?
他是谁,他为什么强到这么不可理喻?
活像一条死狗,夜殃万念俱灰,深嵌在宫墙不想动弹。
他在思考武道真谛,他在怀疑人生。
如果量一下高度,可以发现,此处宫墙深坑正好比燕寒宫偏殿房梁矮那么一截。
数十名禁军举起长枪铁戟围在下方。
“还真是夜殃!”
三人跟随动静赶过来,老阴有些呆愣。
老阳怀疑此人会不会被高估了,他问陛下是否将人拿下。
“拿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阳一步化作流光,虎口展开如铁钳,瞄准白衣鬼花的脖颈。
锁喉一钳,却只有空气在激荡。
白衣失去支撑力,从宫墙飘落下来。
“想不到你们大燕皇宫还藏着这种底牌,今日我夜殃受教了,来日方长,我......”
“......的同伴会再来拜访的!”
不知何时,亦不知动用了什么秘术,夜殃来了招金蝉脱壳。
人已遁走,徒留一道不甘心的狠话。
但这狠话又没多狠,色厉内荏,充满着某种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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