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神耗损过大,加上体虚内寒,才会发生眩晕昏厥的症状,卧床静养几天就能缓解。”
天启市第一医院的主任如是说。
红豆昏迷到凌晨才醒来,见到病床前椅子上低头瞌睡的麦芒,心里又暖又心疼。
她轻手轻脚的挪动身体,想要下地,麦芒还是被惊醒了,起身搀住她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说:“红豆,你别动,要啥我给你拿。”
“我去厕所。”红豆脸色微红,压低了声说。
“哦。”麦芒松开手,尴尬的坐回了椅子。
红豆从卫生间回来,问麦芒:“我睡了多久?曲奇没事吧?”
“没多久,十多个小时而已,天没黑,我就让关鑫把曲奇带回去了。”麦芒说。
红豆想了想说:“你在市里找个条件好点私立学校,可以寄宿的,曲奇天天跟在我们身边,耽误学习,风险还大。”
麦芒点头说道:“也对,总不和同龄人在一起接触,对他的成长也是个缺失。”
“你回公寓好好睡一觉,让关鑫来陪我吧,别忘了多买点零食给曲奇。”红豆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麦芒不想惹红豆不悦,没再坚持留下。
关鑫到的时候,红豆正在输液,护工擦完了地,去收拾桌上的垃圾,把个空豆浆杯扔进了袋子里。
红豆拍拍床,关鑫把在花店买的花篮放到床头,一把抱住了红豆。
室外的寒气从她的外套传递过来,给红豆激出个响亮的喷嚏。
“你想冻死我啊。”红豆嗔怪道。
关鑫赶紧松开红豆,连连抱歉。
红豆打量着一身黑的关鑫,纳闷的问:“你最近怎么总穿黑色的衣服啊,小姑娘家家,多显老啊?”
关鑫有点囧,犹豫了一下说:“我和你说你可能不信,自从能看到神像,我的许多习惯都变了,不但对黑色情有独钟,对食物也挑剔起来,以前爱吃海鲜,现在就对七八成熟的肉类感兴趣。”
“你不会是感染上什么病毒吧?”红豆担心的说。“正好在医院,让大夫给你查查。”
“我不让他们摆楞来摆楞去的,我没病,好着呢。”关鑫不愿意,红豆不好硬劝,又想不出别的话题,气氛冷了下来。
毕竟分别太久,乍一相遇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两人促膝谈心的次数太少,生活一旦平静下来,陌生感反而增加了。
还是关鑫打破了局面,问红豆:“乔梁和你联系过么?”
“刚到槐北学校的时候打过电话,说学校里觉醒什么神力的都有,他被分到哲学系,具体课程都是枯燥的哲学历史,给他憋屈坏了。”
红豆脑海里浮现出乔梁消瘦的身板背着自己在街头奔跑的场景,愧疚感升了起来。
她暗自劝慰自己:“他会遇到自己钟情的姑娘的,别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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