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湖面波光粼粼,白花花的纸马在薄雾中游荡,白鹭飞过头顶,鲤鱼跃出水面。石台上立着四尊石像,石像的中央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光着膀子的少年压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姑娘,你醒啦?”
见女人咳出水来,王默脸上一喜,抹一把额角的汗珠,“好在我学过,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样被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女子意识朦胧的睁开眼睛,咳了阵儿,嘴角挂着水线。
“只是你这身铠甲太硬了!没办法做胸腔复苏,所以我才……”
然而不等王默把话说完,一记响彻的耳光打破了湖面的宁静,栖息树梢的白鹭哗的一声起飞,劲风让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放肆~”女人凶恶地推开王默,俏丽的脸上阴霾弥漫
再看看四周,女人凶怒的脸才渐渐融化,军靴白衫,薄薄的嘴唇甚是煞白。
“姑娘,我是为了救你啊?”王默捂着脸满目委屈,“更何况,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很素了好吧。”
其实王默刚捞起她的时候,见是个美女,内心里有过猥琐的念头。你说这荒无人烟的,人家又不醒人世,弄点荤的,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而现在看来,幸好自己没有真的三观扭曲,否则就不是挨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蛮横,女子冷瞥一眼王默,态度有所缓和。
轻咳一声,女人依旧趾高气昂,却冷傲的说了句:“愚民!”
“渔民?哦不是,我不是渔民。”王默连连摇手,挤出笑脸,指了指地上的铠甲问:“嘿,你是将军?女将军呀?威武呀!”
女子傲而不语,漠视一切地环顾四周,看到石台边插着稻草人的小船,目光紧了紧问:“你的船?”
“算是吧”
王默耸了耸肩,而事实上稻草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静了,小船的操控权一度在王默手里。
女人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铠甲,可能还有些虚弱,迈前一步时一阵目眩,扶着石像才堪堪站稳。
“诶?姑娘你不要紧吧?”
见王默想要搀扶,女人漠然地看他一眼,一只手抱着铠甲、另一只手伸向王默:“扶本宫登船。”
“啊?”
“送本宫回鹿鸣山南骊,不得有误!”她盛气凌人的说,像是在下达军令,有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但是王默一脸愁状的塌了塌眉:“可是,咱们出去呀?”
女人不会相信,直到王默载着她绕湖泊转悠一圈,又把自己在这里一个多月的经历说了一遍。
“姑娘,你是从哪里来呀?”王默一边摇桨,一边贱兮兮的笑着问:“还有你的这个马……,怎么是纸糊的呀?看起来怪瘆人的。”
而现在的女人焦虑不安,昂头看向高耸的崖壁,凝着眉问:“能否攀崖离开?”
“爬不上去的,我都试过一百遍了,一次比一次摔的惨!”
王默打消她的念头,小船回到石台边,水纹跌宕,白花花的纸马顺着水纹紧跟着小船,四尊石像笑脸相迎,一切都显得那样违和而诡异。
“看你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当过大官,但是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使唤我没问题,可没必要总是冷着个脸一口官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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