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眉头一紧,问身边的长者:“杨大叔,不是说村宴吗?我还以为全村的人都在这里。”
老杨笑着捻了捻胡须:“是这样的,昨天夜里不是死了13个孩子嘛,他们的父母因为伤心,没能参加村宴,而且,殡者被孤零零的扔在谷场,总得有人陪着,否则……”
话说一半,老杨忽然顿住了,眼睛瞪的滚圆,一脸的惊诧和恐惧。
一旁的食客也相序的动作一僵,像是才发现什么可怕的事情,让塞在嘴里的东西食之无味。
“冬丫、小花、八月…,你们……不是死了吗?”
问出这话,一旁专心啃鸡腿的二丫忽然举起手,抹一把嘴唇的油喊道:“还有我,我也死了。”
……
一阵妖风袭来,篝火猎猎,王默似乎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那是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和仇恨的味道,它香而不怡,真而不切,似有似无,是一种预警、是一个征兆、是能够让你每一根神经都为之颤涩的弦音。
王默看到几个小女孩扬起迷人的脸蛋,在笑,笑的纯真无害。
一个柔媚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呢喃:“王默,这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多待几天好不好?”
“你个妖精,还敢来?”
王默怒不可遏,面对髅小蝶的公然挑衅,他是又惊诧又愤怒,下意识就去摸腰间的剑柄。
而这一模,他就心头咯嘚一声,凉了半截,
青铜断剑不见了!?
四下寻找,又拼命的去回忆,这才发现自从走出祠堂就有一种既熟悉又让人不安的感觉,那时候只是想到狐妖会为非作歹,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偷走他的青铜断剑。
髅小蝶最忌惮青铜断剑,不可能自己去偷、去触碰,那么,会是谁拿走了王默的青铜断剑呢?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王默直接跳上桌子,打破村宴的喧嚣吼道:“是谁拿了我的断剑,快还给我,我们的村子来了一只妖狐,来自上古,是凶恶的化身,唯有断剑可以镇杀……”
然而他的声音只是让喧闹霎时静谧,静谧中透着一种不怀好意的警觉。晚风呜咽,江水忽然变得汹涌,一朵红色花瓣裹在风中落下来,落在王默的手背上,又顺着手背滑下
“究竟是谁?快把断剑还给我~!”王默嘶声力竭的吼道。
紧接着,就有人发现死去的13个孩子又活了过来,一个个脸色苍白,苍白的像白色纸张。
一个小女孩童真无邪的点头,站到王默的桌前,一脸认真的说:“哥哥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是被妖狐吸干了血,不信你看……”说着,小女孩就直接扒开了自己的胸膛,嘶啦一声,干瘪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肉,像是拧干的麻布,五脏六腑就这样皱巴巴的掉落下来……
此般骇人听闻的一幕,直接能让人吓晕过去,遇此,还有谁去理会什么断剑、什么妖狐,哇的一声抱头鼠窜,冲破静谧,慌不择路,
那个小女孩却一脸笑意的转回头,邀功般对着王默吐了吐舌头:“哥哥,我做的对不对呀?”
王默眼睛瞪的滚圆,胸前剧烈起伏。
死去的人不可能活过来,所以这些小女孩都是髅小蝶安排的节目、也是对王默的一种挑衅。没有了青铜断剑,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王默跟前,更可以肆意妄为,把上溪村当做自己的游乐场,戏耍,择食,这里会是人间炼狱,却是她髅小蝶的天堂。
“你个妖精,即便没有天子剑,我一样要把你给收了……”
王默恨的咬牙切齿,抓起桌上的一个盘子朝她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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