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心神一震,问道:
“国师,若是选择后者,是否华夏就永远无法复兴?哪怕以国师之力,都无法扭转?”
陆涯哈哈一笑,摇头道:
“你若是选了后者,我自当尽心尽力助你朱家,享受三四百年的无富贵,但最终还是会亡国,何谈复兴?”
“国师,国师……”朱元璋走到陆涯面前,深深作揖,语气诚恳道:
“国师,咱求求你,想个两全之法吧,咱辛辛苦苦打下这么大的江山,实在不忍心看它亡国,咱想复兴华夏,重现汉唐之风,但咱也不希望这江山落于他人之手。”
他打天下,当然而已希望这天下姓朱,不想落于他人之手,这也是他的局限性。
陆涯看着朱元璋,沉吟思索。
朱元璋也不敢打扰,只是紧张地看着陆涯,希望他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多时,陆涯突然叹了口气,道:
“还有一个法子,折中的。”
“啊,是何法子?”朱元璋急切道。
“八个字!”陆涯伸出四根手指,说道:
“政归宁氏,祭则寡人!”
政由宁氏,祭则寡人,这句话原句出自《左传》,是卫献公说的。
卫献公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当时被赶出卫国。
为了回国,对当时把持朝政的宁惠子说了面那句话。
意思就是,只要能让我回来,继续做国君,那么政事都交给你。
我只要负责祭祀就可以了。
这其实就是君主立宪的另一种说法,不过陆涯换了能让朱元璋理解的说法。
朱元璋陷入沉默,闷闷道:
“这,这不是让丞相把持朝政,咱什么都不管吗?这怎么能行?”
陆涯哈哈一笑,道:
“当然不行,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朱元璋松了口气,要不是和陆涯认识了二十年,知道陆涯的神通广大,就凭那一句话,朱元璋直接就暴怒了。
他想方设法,都在削弱宰相的权力,如今又岂会愿意把朝政交给宰相,自己什么都不管?
陆涯也知道朱元璋的想法,于是继续道:“重八,在‘政归宁氏,祭则寡人’之前,你还得先做一件事。”
“何事?”朱元璋道。
“废掉丞相制度!”陆涯淡淡开口。
朱元璋眼睛顿时一瞪,心中有些欣喜的同时,又充满了不解。
国师到底什么意思?
既要自己‘政归宁氏’,又要废掉丞相,没有丞相的话,又如何做到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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