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啊。”
两个人,很明显是情侣,而且,女生是今夜的主角。
男生是龙套,她能拉着他一起来,如果不是爱,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分享给其他人。
最重要。
其中,万一有风险,她损失的,可不是一次简单的机会,说严肃点,她损失的很可能是一段星光璀璨的人生。
“她一定很爱他。”李尹溪郑重点头:“他们的爱情,一定很甜蜜。”
“爱情?”夏文放下酒杯,说着:“拭目以待吧,我可不看好他们。”
爱情。
从来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任何一个人,都只能是自以为是。
“霄肃,霄肃,我太开心了。”
“哈哈哈哈,我签约华夏影业了,我要出名了。”
“我终于要出名了。”
“霄肃,霄肃,我出名了,我们不用租地下室了,不用吃泡面了,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要住大房子,哈哈哈,大房子里有你的书房,有我的衣帽间,有……”
“呕……”
夜晚的街头,夏夜静谧,何况,这里是偏僻的城中村。
路灯昏暗,横七竖八的垃圾,杂乱的推放,苍蝇嗡嗡嗡乱飞。
衣着光鲜的男女,男的背着女的,他走的很慢,背上,女生脸色绯红,兴奋的大吼大叫,宣泄着心中的痛快。
他们是姚臣和凌霄肃。
姚臣不耐其烦的唠叨,她的梦想,她的计划,她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凌霄肃一声不吭,他只是细心照顾着自己的女朋友,路很坎坷,他不想她受到一点颠簸。
随着一声漫长的“呕吐”声,一股恶臭弥漫,凌霄肃点肩上,狼藉不堪。
湿热的呕吐食物,从他的背一路流下,很快,他全身恶臭,苍蝇嗡嗡,似乎在呼朋唤友,准备享受饕餮盛宴。
“小臣,你没事吧,难受不难受。”
“都说了,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
“没事了,没事了。”凌霄肃捡着自己衣服干净的地方,擦拭着女朋友嘴角。
“霄肃。”
姚臣腹中空空,非常难受,醉醺醺的脑袋清醒了,眼神望着男朋友的狼狈,她难为情的脑袋低着:“霄肃,对不起,我刚才太高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姚臣不敢看男朋友的眼睛,她太高兴了,高兴的,忘记了介绍男朋友给夏董认识。
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怎么可以忘记,可是,她就是忘记了,或则,姚臣深深埋着脑袋,愧疚溢于言表:“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凌霄肃温柔说:“小臣,你舒服了就好。”
说着。
他强迫的捧着女朋友的脑袋,让她眼神和自己对视。
温柔细致的捋着女朋友的碎发,微笑说:“恭喜小臣,梦想终于实现了。”
姚臣眼眶微红,霄肃,真的很好很好,她扑进男朋友怀里,说着:“不是我的梦想,是我们的梦想,霄肃,哈哈哈,以后你就在家里相妻教子,我在外面挣钱养家。”
“保证把我的霄肃,养的又白又胖。”
说着,她翻身,趴在凌霄肃背上,鼻子努努,嫌弃说:“好臭,好臭。”
“那是你自己的味道。”
“呸,臭男人,臭男人。”姚臣叫着,推诿着男朋友的肩膀:“你是臭男人,肯定是你臭,我可是仙女,我不可能臭,哈哈哈,臭男人。”
“是你,就是你,你认不认,认不认?”姚臣捉着凌霄肃耳朵。
“是是是,你是小仙女,我是臭男人。”凌霄肃宠爱说:“小仙女坐好了,臭男人要起飞了。”
“哈哈哈哈,萧肃牌汽车,滴滴滴,飞咯。飞咯。”
夏夜的晚风,世界荡漾在月色的涟漪里,月光皎洁,它照耀着相爱的人。
城中村,有了它的光,所以不在黑暗,不在寂寞,不在孤独。
可是,月光会有阴晴圆缺,它最美的时刻,就是这一刻。
此后啊,我们总是夜夜无眠。
………………
“啊”
医院的走廊,冷白的地砖,反射着冰冷无情的白炽灯。
夏夜里,走廊窗外的树枝上,知了拼了命一样嘶叫,它的生命短暂,短暂的生命里,它想有个母知了。
知了的叫声,就是求偶的信号,随着一声惨叫,知了从树上,四肢僵硬,栽倒下去,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二楼的窗户。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知了的尝所愿的圆寂了,它想不到,短暂的生命里,还有碰到如此会叫的男人。
“错了,错了。”韩桥摸着胳膊,四排整洁的牙印,痛煞我也,韩桥求饶:“我也没想到,烤个鱼而已,谁曾想,类鱼啊,类鱼是个生化武器。”
“没想到,没想到。”
“我看你想的挺周到。”秦澜愤愤不平,牙齿磨的锋利,两只手,拽着韩桥胳膊,一口咬下去。
“啊……”
韩桥服了:“秦澜,你是属狗的吧!”
“你才是。”秦澜发泄了怒火,又恢复了好妻子,棉签蘸着红药水,腰背弯曲,肩膀下沉,紧紧抵住韩桥的胳膊。
真是……
寻龙分金看缠山,此山雄伟壮丽观,一道大江分两半,险滩暗礁龙虎盘。
“别闹。”秦澜眼神瞪着,呵呵笑说:“我妈说的对,男人只有在盒子里和墙上的时候,最老实。”
“说什么呢?”
韩桥咳嗽,老实的看着秦澜上药,灯下,秦澜的侧脸温润如玉,下巴圆圆的,自己老婆,还是很美丽的。
而且。
他是2000的时候,认识秦澜的,一晃,都6年了。
他都2了!
韩桥身子寒颤,他娘的,难道真的老了,只有2了,就开始感慨人生了。
不过。
从他入行,到目前为止,有7年了,光怪陆离的娱乐圈,见识的,却是许多人一辈子不曾看过的风景。
“小澜。”韩桥温柔说:“我们去新西兰买个房子吧。”
“恩?”秦澜细致的擦药,安安静静的:“好吧,老公,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我都可以。”韩桥说:“新西兰的草很绿,天空很蓝,人很少,大海波澜壮阔。”
“哦,很好钓鱼吧?”
“差不多吧。”
“我就晓得!”秦澜眉毛微皱,眼神瞪着,棉签戳韩桥伤口:“钓鱼,钓鱼,国内还不够,还要跑到新西兰钓鱼。”
“以后不许带澜生!”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顿了几秒,门推开,高媛媛推着餐桌进来,眼神瞥着,撇过眼神:“韩桥,我做了点粥,你试试吧。”
“恩?”
秦澜眼神斜瞥,韩桥想要熘胳膊,她泰山压顶,腰下沉,重重压迫,说:“他现在很虚弱,你喂他吧。”
“行啊。”
高媛媛端着粥,坐在病床边,眼神瞧见胳膊上的牙印,嗤笑说:“韩桥,水库上的蚊子很大吧,咬这么深。”
“是啊是啊。”韩桥眼神瞥着秦澜,好家伙,小媛不是曾经的小媛了。
“蚊子嗡嗡嗡,是不是很烦啊。”小媛素手捉着汤勺,满满的白粥,她都着唇办,轻轻吹着:“尝尝,炖了好几个小时了。”
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说:“澜生情况稳定了,医生说好好养几天就好了,这孩子从小就皮实,你都倒下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
嘶……
胳膊传来刺痛,秦澜戳着伤口,闷声说:“澜生从小健康,都是遗传的我。”
“那我要好好教她。”小媛说:“以后她要是咬人,那就不好了。”
“咬人?”秦澜手指温柔,抚摸着韩桥的胳膊:“疼不疼?”
还不说话,嘴就被白粥占据。
病房里,韩桥望着秦澜,又撇头,望着小媛。
品尝着白粥,一丝丝的甜味儿,这粥,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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