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敲了敲他的脑袋道:“陆家还能撑下去,再不济继续随我去醉仙楼打打秋风便是。”
张麻子虽然是好心,却足以证明,陆宇的谋划已经初见成效。
他就是要让外人觉得陆家日薄西山,不光他陆宇丢了衙门的差事,更失去了井浩然的青睐,否则陆宇便不会做出今日去酒楼闹事的荒唐举动。
“这,陆先生说的是。”张麻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正在这时,陆玉凤的房门开了,狗蛋指了指房门道:“陆姨唤你进去。”
陆宇揉了揉狗蛋的脑袋,起身进了房间。
刚一进去,陆玉凤便穿着薄衫,用辈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板着脸看向陆宇。
“夫君今日可是去了殊音轩闹事?”
陆宇见她这幅严肃模样,点点头道:“是。”
“那夫君又为何去醉仙楼找孙飞索要钱银?”陆玉凤眉头皱的更紧。
陆宇答道:“陆某丢了衙门的差事总要找补一些钱银回来,总不能靠着你与岳父公事银钱度日。”
陆玉凤听见这话,轻轻一叹。
“玉凤知晓夫君是为了我才与井县尊红了脸,可即便辞了衙门的差事,夫君也不该坏了自己平日积累下来的名声,钱银的事情我与大人自会去想些办法。”
她现在有伤在身,不能去衙门当值,担子便全都落在陆长风的肩头。
陆玉凤以为自家夫君是心里着急,这才做出如此昏聩之事。
陆宇却浑然不在意地说:“以前陆某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去,名声值几个钱?不过,娘子不问问我为何去殊音轩?”
以陆玉凤的性子,不问这事属实有些奇怪。
换做前些日子,陆玉凤怕是要冷着脸盘问半天。
“夫君为我,为陆家做的一切,玉凤都看在眼里,即便是去殊音轩也是谈正事,这点玉凤还是放心的。”陆玉凤看着陆宇的眼睛说道。
话语虽然平淡,却叫陆宇心头一暖。
自家娘子平日里虽然性子有些直,但这种毫无保留地信任,却是陆宇两辈子从未得到过的。
除了父母,如此信任他的再也找不出第三个。
陆宇收起心里的念头,“我去殊音轩却是有要事商谈,娘子放心,要不了几日陆家便会好起来。”
“夫君莫要太过操劳便是,玉凤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只求夫君平平安安。”陆玉凤说完,揉了揉眉心,缓缓爬在床上。
连衙门的差事都丢了,还开罪了井县尊,案子又在何大壮手里,陆玉凤哪里会相信陆宇的保证。
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劳烦夫君帮我换药吧,再过三五日,伤势好些,玉凤便能下床走动,回衙门当值。”陆玉凤闷闷地说道。
陆宇瞧见面前白皙浑圆的肩头,咽了下口水,使劲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杂念全都抛开,抓起药罐子为陆玉凤换药。
几乎同一时间,唤山岭外的官道旁,三个铁塔似的汉子,正在相互敷草药,几人身边躺着七八具尸体,看样子都是官差。
“今日未曾寻到大姐头口中那个带刀侍卫,明日再出手一次,不管能不能成,都要遁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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