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先生此话从何说起啊。”那小厮被吓得不轻,生怕被陆宇胖揍一顿。
别看陆宇眼下没在衙门任职,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开罪的。
要是他真铁了心揍这小厮一顿,那这拳头吃了也就吃了,根本没处说理去。
小小的仓坪县城里,谁不知道陆宇与府军有交情?
陆宇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孙飞阴着脸从楼上走了下来,“陆童生休要放肆,这是我醉仙楼,并非你陆家,要撒野回家撒去!”
见到孙飞现身,一群围坐在旁边的看客愈发兴奋起来。
那日醉仙楼带头抵制陆宇的鸡精,早就被传遍了整个仓坪县城,新仇旧怨今日一起清算,就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
“陆某在你醉仙楼遭了白眼,今日孙掌柜若是不给个说法,休怪陆某砸了你这一亩三分地!”陆宇抓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哪里还有平日半点和善的读书人模样。
简直就是个混不吝的市井地痞。
孙飞见他撩起衣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冷哼一声,“真当孙某人是被吓大的?来人,给我撵出去!
若是陆宇执意不走,就给我报官!
孙某就不信,这仓坪县城还没人治得了你区区一介赘婿!”
果然,火药味儿愈发浓重,偌大的厅堂中鸦雀无声,唯有一道道炙热的目光落在陆宇身上。
都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眼下已然无人关心对错之事,都希望陆宇做些什么。
至于之前从殊音轩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想必也是确有其事。
若非性情大变,心中苦闷,为何会来做出这等荒唐事?
陆宇打了个酒隔,“狗仗人势的东西,陆某就站在此处,有胆你便来动一下试试?”
孙飞气的直跳脚,呼喝半天店中那些小厮也不敢动手,一个个瞧着陆宇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陆家童生只怕是已经得了失心疯,现在扑上去只怕会被逮住往死里揍。
没看到陆宇身后的张麻子,都已经抄起一条长凳在那严阵以待了吗?
谁也不傻,这种事做了怕是要连肠子都悔青。
“一群酒囊饭袋的东西,平日里酒楼不差尔等一分一毫的月事银钱,事到临头全都成了缩头乌龟。”孙飞骂道,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看到平日里春风得意的醉仙楼掌柜吃瘪,不少看客心中暗自舒爽,恨不得此时跟陆宇易地而处,也狠狠地威风一把。
若非忙于生计,谁不愿意痛快活着?
陆宇嗤笑道:“一群怂蛋,若是不敢动手,那就给你陆爷爷将酒菜端上来,若是慢了你这酒楼...照砸不误!”
撂下这话,陆宇才将脚从板凳上放下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还顺便招了招手,叫张麻子放下板凳,坐在身边一起喝酒。
孙飞见状,冷着脸快步走到他身边,“陆童生,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陆家与府军有些关系,孙某人就拿你没办法!”
“哦?”陆宇扣了扣耳朵,浑然不在意地说:“既然孙掌柜手段通天,那尽管使出来便是。”
瞧他这幅油盐不进地模样,孙飞一个头两个大。
“你待如何?不妨说个清楚明白。”孙飞无奈妥协,哪怕他压低声音,也逃不过旁边那些伸长了耳朵的食客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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