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有一事不明。”陆玉凤见他眯着眼睛神情愉悦,忍不住想要将藏在心里的事说出。
陆宇微微侧过脑袋,摆了摆手说:“娘子可是要问冰块的事?”
“嗯。”陆玉凤下意识点了下头,随即疑惑道:“夫君,你怎么知道……”
走在前面的陆宇停下脚步,轻轻捏了捏她高挺白皙的鼻琼。
“你呀,是心里藏不住事情的。”
“冰窖藏冰,需在冬至时分将冰块冻好,若是要用冰块包裹剪刀,岂不是说周二郎早就心怀恨意?”
陆玉凤睫毛轻轻一颤,陆宇身上的气味,让她有些局促,忍不住伸手捂着脸,只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烧。
见她这幅娇羞的模样陆宇心中说不出的喜爱。
“冰窖当中,寒气极重可以泼水成冰将剪刀封在冰块当中,亦或是如娘子你猜想的那样,周二郎早就心怀恨意才盗出剪刀提早做好准备。”
“不论周二郎作何选择,终究是提前生出了恨意,并非一时冲动。
既然案情水落石出,周二郎已经作古,何必将此事说出,让这世上再多一个伤心人?”
陆玉凤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分说。
从前,在她心中破案便该将案情差的水落石出一丝不苟,还天下人一个公道,让蒙冤之人洗刷冤屈,所谓法不容情,正是如此。
现如今,她曾经所想所学似乎……也不尽是对的。
正如陆宇所说,周二郎已死,又何必让一个活人因他更加伤心、绝望呢?
“娘子?”陆玉凤耳边传来呼唤。
她一抬头,正见到陆宇笑吟吟地冲自己伸出手。
“走吧,我带你去包子铺。”
陆玉凤眨眨眼睛,将手交在陆宇手中,脑海里还印着那张笑脸,宛如一道阳光落在心上。
……
陆宇带着娘子从包子铺走出来时,拍了拍圆滚滚地肚子,口中似乎还有肉馅鲜嫩流油的美好滋味儿。
不过,他只吃了一屉包子,陆玉凤足足吃了五屉。
“练武之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我家娘子骑射的本事如此厉害。”陆宇笑眯眯地逗弄她。
陆玉凤咬着嘴唇,刚要辩解,却被陆宇用手指摁住嘴巴。
“今日无事,娘子随我去瞧瞧县尊大人赏赐的宅子如何?
正巧我脑袋里有些赚钱的点子,还要与你商量一番。”
关于赚钱的事,陆宇早就有些想法,绝不是临时起意。
穿越之前,他顶多能混个温饱,总不能穿越之后还是如此。
那样如何对得起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呢?
陆玉凤眨了眨眼睛,不等她开口,便迷迷糊糊地被陆宇拉着朝城北走去。
‘方才,我是要为何事辩解?
而且今日,似是轮到我去衙门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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