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陆捕头,牡丹冤枉!”
一听陆玉凤道出真相,牡丹脸色惨白,大声叫冤。
陆玉凤探手抓住她的胳膊,冷着脸道:“哼,你有何冤屈,去与县尊辩解吧。”
见她动了真火,牡丹这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来过海棠厢房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原来,上次魁首被海棠夺走,牡丹确实心中不忿,乔装打扮后,来梨花苑自班主那里盗得厢房的钥匙。
海棠乃是戏班台柱子,卖艺不卖身。
若是能找到海棠与其他男子往来的证据,便能让海棠的名声一落千丈,牡丹能趁机取而代之。
“今日,我已经找到了海棠勾结其他男子的罪证,本来想一走了之,不曾想进入厢房之后,周二郎也跟进房内,欲要对我行那苟且之事……我抵死不从,拼了命才从房中逃出。”
陆长风冷笑,“老夫看你是顺势而为,将周二郎杀害后,再嫁祸给海棠姑娘吧。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与我等去县衙走一遭便是。”
牡丹神色惶恐,直说自己没有谋害周二郎,现如今哪还有人信她?
待得牡丹要被押走之时,一个衙役忽然叫住陆长风,禀报道。
“陆捕头,据周员外家的老仆口述,海棠姑娘曾与周二郎年幼时小便认识。”
陆长风手上动作一顿,猛然扭头看向海棠。
此案难不成还有隐情?
班主神色慌乱,急忙道:“定是那老仆记错了,我们这些戏子如何认识周员外家的二郎。”
海棠眼见瞒不下去,不愿再继续狡辩,“不错,海棠确实认得周二郎,我与二郎小时曾私定终身。”
话音落下,众人眼神一惊。
谁曾想,戏楼的台柱子海棠,竟然与周员外家的二郎相识,还曾经私定终身。
戏子乃是下九流的贱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周家颜面无存,海棠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再无可能坐稳梨花苑台柱子的位置。
“难不成,真是海棠你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周二郎?”陆玉凤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
不论周二郎如何,即便他成了周家家主,也不可能将海棠光明正大娶回家门,周家其他族人绝对会极力制止。
想来海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如此推论下来,海棠极有可能为了躲避周二郎的痴缠,从而痛下杀手,以保全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
“海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班主又急又怒,却被陆长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闭上了嘴。
海棠欠身行礼,满脸歉意,“班主,委实对不住,此事海棠不愿再继续隐瞒下去。”
她说罢,转头看向陆玉凤解释道。
“海棠虽是戏子,却并非那等冷酷无情、满眼铜臭之辈,况且提出不再往来的人,是周二郎。”
陆宇见她面容坦荡,不似作伪,眼神逐渐变的冷厉。
凶犯到底是谁?
海棠、班主、还是殊音轩的牡丹姑娘?
‘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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