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闷声道:“他今天被踢伤了子孙根,已经告病回家养伤了。”
陆宇恍然,这才明白为何今日何大壮那般古怪。
“我是捕头,自然能破案。”玉凤再次把声音提高了些,转头看向众人。
陆宇笑道:“这是自然,我家玉凤是最好的捕头。”
“爹才是最好的。”玉凤被夸得低下脑袋,轻声说道。
陆长风摆摆手继续对陆宇说:“刘老实,人如其名,没有什么仇家,家中也无余财叫人眼红。
刘家女眷也皆是朴实之辈,恪守本分。
情杀、仇杀、劫财都靠不上,就连我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会对这家人下如此毒手。
尤其是刘老实的一双儿女,更是死的凄惨无比,就连脑袋都被人割掉带走。”
“刘老实是本地人吗?”陆宇眼睛一眯,追问道。
“不是,刘老实十年前才从通城搬过来,开了这家棺材铺。”
“知道他以前的底细吗?”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两日就该有消息传回来,现在重要的不是刘老实一家惨死,而是半个月后,清吏司郎中的大驾就要降临仓平县。
若是能在清吏司郎中到之前捉到凶手,井县尊定有重赏,若是不然……县尊升迁无望,莫说我们拿公事银子,不被下大狱便是祖上积德了。”
“血手印有无特殊之处?比如,断指、多指,或是某根指头粗细长短与常人不同?”
“没有,六指、手指缺失查了,甚至这双手上连特殊伤口都没有,大小适中,平平无奇,这种手满大街都是。”
“指纹和掌纹呢?”
“这是什么?”
“就是手指和手掌上的纹路。”
陆玉凤细细瞧过手掌之后,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啊。”
陆宇宠溺地给陆玉凤又夹了一块猪肉,对陆长风说:“不一样。”
掌纹指纹都是人体独一无二的特征,这点不论到哪里都不会错。
兴许是陆宇对案子上心,陆长风心头舒坦,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酒葫芦递给陆宇。
“尝尝,这是杖子头拿来的头道烈酒。”
陆宇闻了闻酒,直觉得酒葫芦里装的是醋,小口喝了一些,酒浆味道酸涩,只能硬着头皮咽下。
陆长风见他宠溺自己女儿,笑道:“别看玉凤这孩子女红不好,这些年跟我走南闯北一身刀马功夫却愈发精湛了,尤其是射弩一道,玉凤乃是我仓平县第一好手。”
“原来我娘子竟有如此精湛的功夫?”陆宇一把握住玉凤的手,眼里都在冒星星。
玉凤想要抽出手,却怕伤到陆宇,只能红着脸任由他拉着。
陆长风笑呵呵地说:“若是玉凤的女红再好些,哪里轮得到你来上门?”
“是极,是极。”陆宇哈哈大笑,心里美滋滋的。
陆宇玉凤恩爱和睦,陆长风看的心里欢喜,想到家中面临的灾祸挑战,他脸上的笑容便黯淡下来。
陆宇眼观六路,见状安慰道:“这等无头案自然不好破,尤其是这种案子大家都没什么办法,更是难上加难,您也不必太过担忧。
若是这次没有遇到井县尊的大事,这种事只怕多半会被掩盖掉。”
陆长风苦笑一声,“人人都说你是个书呆子,却不知你也有一颗八面玲珑心。
放心,你们好好过日子吧,老夫纵横仓平县四十余载,也不至于就这一桩案子便把全家折进去。”
说罢,陆长风将碗筷一推,就自己起身回房去了。
“折进去自然不会。”陆宇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脑海中那个叫声愈发响亮。
“检测到宿主达标,系统自动绑定……”
“检测到宿主达标,系统自动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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