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儿?
我为啥要干律师?
本以为手到擒来,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谁想到会碰到这种神人。
当然,这些想法是不能对当事人说的。
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说自己不行!
东方柏对于莲瑛解释说:“对方铁了心要马大海坐牢,态度坚决到,甚至不拿赔偿都无所谓。”
他疑惑打量两人:“你们确定没隐瞒情况,之前真的和对方无仇无怨?”
马忠贤刚想回答,于莲瑛却难掩怒气:
“姓东方的,你自己不行,还想赖在我们头上,天底下哪儿有这好事!
我告诉你,要是我家大海真留了案底,你今后也别想消停。”
东方柏闻言,感到一阵头大。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以往面对这种当事人,他是能躲则躲。
可惜这次,终究还是踩进坑里。
他连忙安抚于莲瑛,同时,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眼下的情形,从法律上来说,对方绝对占理,真闹到法庭上,他们必输无疑。
而他东方柏比起路朝雨,为数不多的优势,仅在于接触的案子够多,多了些经验。
他忽想起之前接手的一件案子,心下有了主意。
“于大姐,对方现在软硬不吃,我个人建议,需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啥意思?”
“很简单,对方不过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气盛倒也正常。
可这种年轻人,容易热血冲动,但却往往拉不下脸面,你懂我意思吗?”
于莲瑛有些回过味来:“你这是让我当众去求他?可昨天我就试了,那小子不吃这套。”
东方柏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胸有成竹说:
“他可以不在乎几个人的议论,可要是几十人呢?几百人呢?”
于莲瑛眼神一亮:“你是说,我昨天闹的场面不够大?”
“对喽!”
而马忠贤摸了摸秃顶,开口说:“这法子能行吗,而且,这会不会犯法啊?”
东方柏呷了口冰咖啡,沉默不言。
自己身为律师,难道还不知这样犯不犯法?
别的不说,起码一个寻衅滋事罪就逃不掉!
甚至只要走出这家咖啡厅,东方柏都会一口咬死,绝没提过这茬。
所以,他实际上提了个馊主意。
可没什么文化见识的于莲瑛,却误以为东方柏这幅做派,是十拿九稳的意思。
也是,大律所的大律师,那么贵的代理费可不是白拿的。
为了她宝贝儿子,她索性心一横,咬牙切齿说:
“我知道该咋办了,这就回去张罗准备。”
东方柏满意地点点头:“于大姐,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拖得久了,不知还有啥变故。”
马忠贤还有心劝什么,却被于莲瑛一个眼神逼得不敢说话。
东方柏为让他安心,笑着说:“马大哥!自古以来,都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你就且放宽心,那俩大学生不会为这事,跟你们闹的鱼死网破。”
马忠贤同样没啥文化,和他老婆都靠拆迁致富,听文化人这么说,也只作默许。
东方柏见此,内心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路朝雨即便能把法律条文,背的滚瓜烂熟又如何?
就让他这个前辈,给她好好上一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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