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看客数目不断增加,甚至别的楼层病人好事来围观。
于莲瑛看了看劈裂流血的指甲,愣住片刻后,拍拍屁股起身,竟燃起斗志,想再战一场。
好在,她那没啥存在感的老公马忠贤,一把拽住她。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先回家再说吧!”
病房外的看客们,连忙让出一条道路。
在于莲瑛骂骂咧咧声中,她被马忠贤强行拽走离开。
路朝雨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视一眼围观人群。
人群很快散去。
路朝雨打开江知非的床头柜,简单收拾些东西后,回眸看向江知非:
“跟我过来。”
江知非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对方,乘坐电梯,在十楼停下。
“老江,以后你就住这个病房,衣服啥的我帮你从家里取了。”
江知非走进病房,发现是个很宽敞明亮的二人间,并且还有独卫和淋浴。
从窗台边远眺,甚至能看到南湖大学的六六体育场。
“这是不是,又麻烦路叔了。”江知非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他说的路叔,指的是路朝雨的父亲,路铭。
对方是盛京一院的心外科主任医师,外号路一刀,绰号病灶一剪没,是本市很顶尖的大夫。
路铭和江知非的姑父,属于过命的兄弟,两家又做了十几年邻居,交情自然无比深厚。
“我爸一直拿你当半个儿子,说什么谢不谢的。”
路朝雨一边整理江知非的T恤,一边随口回道。
江知非想到什么,顺着话问: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路叔的半个儿子?”
路朝雨动作一顿,反应过来什么。
可她却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好似在默认。
……
……
一夜无话。(真没发生啥)
次日上午,路朝雨像昨天一样,陪江知非做各项检查。
而回到病房门前,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此等候多时。
虽说医院内有冷气开放,但看见对方这一身,江知非还是觉得热得慌。
对方从手包里取出名片,递给两人:
“二位好,我是同鼎律所的律师,免贵复姓东方,受马忠贤先生和于莲瑛女士所托,想和两位聊聊。”
这俩人全名就不必念了吧。
另外律师你这姓也有点意思。
江知非接过名片,觉得槽点太多,简直无从吐起。
而路朝雨看了眼,微笑回道:
“东方律师是吧?没想到来自同鼎,看来对方花了不少钱。”
“这位小姐,听说过我们律所?”
东方柏有些惊讶。
虽然他所在的律所,能在盛京乃至全奉天省排进前10,但外人却大多不清楚。
“算有所了解吧,我之前在北星律所实习过。”
东方柏:!!!
若说他们同鼎律所算是业界翘楚,那北星律所就是当之无愧的业界扛把子。
并且,北星律所招收实习生标准之严苛,在业内也是令人闻风丧胆。
起码,他本人单凭实力绝对进不去。
“这位小姐,看起来岁数倒不大……”东方柏有些支支吾吾发问。
江知非一眼看出对方想问什么,直言不讳说:
“她本科刚毕业,英语和法学双学位,去年过的司法考试。”
“……”
东方柏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
实则,内心已经后悔接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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