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话主母在时都不敢说,“姑娘,成姨娘寻常可是最得主君宠爱……”
李宴眼神泛冷:“用什么手段,你清楚,只当是借姨娘的钱,这事办不好,你且等着被我发卖。”
管家受吓:“这就去,这就去。”
一时,管事带着七八个壮汉去了成姨娘的小院,进门二话不说,翻了柜子拿了东西就走。
只同成姨娘道:“这都是替大姑娘借的,有借有还!”
成姨娘晨时受吓,身体还虚得很:“强盗啊,有没有天理,你们这帮腌臜货,抢钱了,抢钱了!”
一时间,后房的小院闹得比前头正门还响亮。
李宴喝了热汤,除了身体发软,这会儿精神好了不少,听着,正门那处催债的好像静了。
管事又惊又喜地跑进来回话:“走了走了,催债的人走了,门口的小厮说,这帮催债的地痞流氓,闹声惊扰了魏国公府的老太君休息,那边派人来,给了银钱替我们了了事!”
算着时间,那寿安郡主这时人已经没了,国公府的老太君心烦意乱倒是能理解,李宴撑着丫鬟的胳膊:“扶我起来。”
李宴穿着鞋起身。
外头小厮急慌慌找到门房传话,门房进来和管事禀报,管事双眼睁大:“姑娘,大公子的岳家戴家派人来退亲了!”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天都没个安生。
戴家派人来退亲,是听说大公子李屈丢了职,得罪的还是贵人,就怕连累到自家,这才火急火燎地来撇清关系。
李宴和管事一同去前厅,才刚出了梧桐阁内院,便被哭天抢地专门跑来叫丧似的的成姨娘一把扑倒。
李宴现下体虚,被成姨娘蛮劲一推攘,半点力气也使不出,径直就倒在了地上。
对于自己能摔倒,当真是惊到神色接近扭曲,如今,她是连个妇人也对付不了吗。
“成姨娘,你竟敢扒拉我家姑娘!”丫鬟气急败坏极了。
李宴被管事扶着起了身,不想这成姨娘竟然有些劲。
“李宴,你不得好死,你擅自发卖主君的家宅不说,而今还来抢我院中的银钱,你泼辣,狠毒,阴险,我要去官府告你,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别想嫁出去!”
李宴被她的大嗓门吼得头疼。
终于能明白原主为何说现下的路难走。
就怕这成姨娘上来再扒拉她一下,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往后退了一大步,对管事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敲晕了,给我送回去,成姨娘疯病犯了,你是想她闹到前厅让戴家的人看笑话吗。”
“好啊,你竟然还敢谋杀我——”
成姨娘话没说完,被李宴身边的丫鬟一掌敲到后脖颈,当场就晕了。
丫鬟也没想到自己偷学姑娘这招还奏效了:“姑娘,她,她,我,成姨娘……”
“放心,死不了,只会晕上个把时辰,管事,先把人带回去。”
“是。”
戴家今日派来的是宗中叔伯,并两个宗中子弟。
一众人看见是个女人来主事,还冷笑了一声。
“怎么,李府如今竟要一个女人来话事了吗,你们家二郎呢,让你们能做主的主事人出来说话。”
若真叫李朝出来,怕是他连话都说不利索。
李宴在主座上坐下,适才入前厅,看见戴家的人是将昔日结亲的礼和大雁都送了回来,两位来的戴家子弟,气势也甚为嚣张。
喝着她们李府待客用的茶,还吐了回去:“这什么沉年破茶,就拿这个招待公子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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