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茂贞沉吟起来。
“父亲大人,应以军民人等的福祉为重啊!”
李继筠说的声泪俱下,他也被那句话吓坏了,万一把自己也给捎带上就倒霉了。
“可,我与韩公为盟,怎可……”
李茂贞还假模假式的为难,下面的人都是人精,见这父子俩在那儿唱双簧,生怕他们秋后算账,赶紧出来附和。
“下官附议。”
“我们觉得可行。”
反正就是您说的对!
“我儿,你就带人去吧,唉……”
李茂贞长叹一声,吩咐李继筠去办事。
李继筠一听让自己亲自去办,心里高兴,这就说明自己逃过一劫了。
他答应一声,一撩战袍,甲叶哗哗作响。
……
县衙前院,韩全诲正在前厅接待来拜访他的李继筠,这人是李茂贞的假子,也算是自己人。
“韩叔父,父亲大人让我给您带封书信,请您过目。”
“好,好,贤侄请喝茶。”
韩全诲不知道李茂贞为何要给自己写信,这么近有什么事直接说多省事。
他接过李继筠手里的信笺,展开一看,眼珠子就瞪了出来。
信笺上写着四个字“枭首传檄”。
“啊~”
韩全诲知道不好,刚要起身,嘴里的惊呼还没发出,寒光一闪,咔嚓,噗~~~
韩全诲的人头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啪叽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滚。
一腔子的热血犹如喷泉一般射向了空中。
哗~~~血雨落下,把茶几前的地面溅射的猩红一片。
“啊~~~”
旁边伺候的宦官发出惊呼,还未等他们逃跑,李继筠一个箭步近身,手中的横刀寒光连闪,几颗人头就冲上了天空。
这边一动手,外边的人马就冲了进来,这二十几个权势滔天的宦官就这样被砍下了头颅。
门外有人捧着木盒进来。
“装起来。”
……
这二十多个木盒依次摆开,呈现在李茂贞面前。
李茂贞眉头皱了皱。
“县衙有护卫吗?”
“启禀父亲大人,已安排守卫。”
“嗯,我儿,你可知道为父的苦衷吗?”
“啊?”
李继筠被义父李茂贞的话问楞了。
“你是我的假子,我待你如亲生。”
李茂贞脸色痛苦的说道:“为了李家的富贵,我儿就替我分忧吧。”
李继筠听义父这么说,心知不好,可还没等他反应,一道寒光就从李茂贞的手中射出。
噗嗤~~~
呜~~~
一柄寒光闪闪的短戟射进了他的咽喉。
咯咯咯~~~
李继筠双手扣着自己喉咙上的短戟,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高台上端坐的义父。
他知道李茂贞喜怒无常,凶狠毒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还是义父亲手杀他。
扑通~
李继筠一头栽倒在地,暗红色的鲜血在地面上缓缓的殷开。
高台下的文武将官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可是他的假子啊,说杀就杀了,哪还有什么父子之情啊。
“来人。”
“在。”刀斧手厉声应和。
“枭首,这些人头拿去城外,传檄宣武军,就说胁迫圣人的主犯已被枭首,传檄阵前,以儆效尤!”
“遵命!”
可怜李继筠就在大厅里被砍下头颅,由传令官带人把这些人头传檄阵前。
这手段让李茂贞身边的文武都不寒而栗,这就是震慑!
谁让他身边的假子都投降了呢?!
这也是他撒气的一种方式。
凤翔城外。
二十几匹战马正在宣武军的营阵前奔驰,每人手里都用长杆挑着颗人头。
一边奔驰一边高声喊道:
“挟持圣人的主犯韩全诲罪大恶极,已被枭首,传檄阵前~~~~”
“挟持圣人的主犯李继筠罪大恶极,已被枭首,传檄阵前~~~~”
……
宣武军有人听到营外报号,立马就围在栅栏边观看。
就见几十个军士挑着人头一闪而过,人头鲜血淋漓,面目狰狞。
有人跑去中军大帐报告。
“什么?这么快?!”朱全忠刷的一下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身边的文武也都一脸兴奋,这就说明这次凤翔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走,去看看。”
朱全忠带着几十个文武官员走出大帐。
刚走了十几步,就有军士来报,凤翔来使。
“快请。”
朱全忠又带着人回来了。
凤翔的使者不仅带来了李茂贞的回信,还带来了二十多颗人头,其中就有韩全诲和李继筠的。
“哈哈哈哈,好,岐王诚信,孤也决不食言,送还圣人,我就撤军。”
李茂贞得到了朱全忠的承诺,心也放了下来。
“改日送还圣人。”
就这样,两个唐末枭雄三言两语的就结束了战事。
这一夜,双方的军队都放松下来,再也不用生死较量了。
李晔接到了李茂贞的邀请,当晚他们夫妻煮的豆子粥没能吃上,而是去了岐王府,吃上了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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