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是夜不收的功法。
对石蒙满脑的儿子,什么都能扯到儿子上,白怀安是没信心了。只能是试一试其他人。
同僚纷纷答应。原本当白怀安是个年轻后生,现在一看真·苟道中人,一时间亲近不少。
入门靠的是关系,站稳凭的是本事!
自古至今,不外如是。
他们这帮保安的本事便是苟。
苟道中人相遇,谁也不会笑话谁。反倒是可以互相切磋一下苟道的心得。
……
抓江洋大盗的夜。
红楼。
生意依然兴隆,完全没有受到抓江洋大盗的影响。远远就闻到了脂粉味,姑娘们打扮清凉招呼客人。
“大爷,来玩呀!”
莺莺啭啭,迎着客人们进进出出,好不快活。
石蒙并一应夜不收显然也是常客。进去后,正巧花魁在跳舞,朦朦胧胧的红纱,半遮半掩,似露不露,每当有伸展腰肢的动作,就引得客人阵阵欢呼。
“这届花魁素素姑娘,号称神京第一腰!”一行人立即飞快融入赞叹。一点儿不见外间的狼狈。
又有人赞叹道:“原本修德坊开了个明月楼,红楼隐隐没落,结果素素姑娘一登台,魁首无人能夺!”
有人诧异道:“修德坊,那不是国子监、礼部的地界,还能开青楼?”
“听说东家就是礼部的大老爷!”
石蒙也忍不住的插话说道:“我与刘大人去过一回,怎么说呢,姑娘们美则美矣却放不开,据说是从教坊司采买。”
“放不开还玩个啥子。”
一应同僚纷纷嫌弃。
他们这帮夜不收都是一群大老粗,很难理解文人的柔弱病娇,犹抱琵琶半遮面之美。
看他们聊的开心,白怀安自然是要同光合尘。
“这你们就不懂了,还是读书人会玩!”白怀安啧啧道,“教坊司都是犯官家眷,于我等来说与春风楼并无区别,然而大人们见的却是昔日同僚妻女。”
“咦——”
同僚们纷纷拖着长音,对此表示鄙夷、恶心。
曹贼好人妻,他们不懂。彼之妻女,吾代养之,他们也是不明个中三味。
说了一会儿女人,他们又不免聊起了苟道。
这个说他烧犯官的冷灶,那个言他为当红大人修缮房屋,更有说其为某某公子代购……
总之,苟之道千变而不离宗。
倒是有人说起一个不苟的同僚,言说一尿尿熄了犯官冷灶,不想人家死灰复燃,同僚则再不见了踪迹。
是八卦,也是与他们的警示,更是与白怀安这新人的提携授道。
说话间。
待人接物的老鸨已经扭着胯过来,还未到跟前先躬身道歉:“石爷,今儿客人太多了,属实挪不开包间,可否委屈您与诸位在大堂坐一坐。”
看来石蒙真是常客,老鸨都认识他。
“前边带路。”
石蒙微微颔首,也不在意真假。
其余人等刚经历过后院之事,只求一避灾之地,又不是与江洋大盗一伙。小小保安在这七品不如狗的京师,又哪有人会不满?
包厢?那是大人物的人生。
他们的生活早已磨砺出小人物的人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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