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荒山,清朝破败的古宅中,发出阵阵得意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外面山风忽起,吹的雾气中荒草树木左右摇晃。
疏忽间,一道朦胧的身影从雾气深处,一闪到了大门外,一身血红色新娘袍,格外鲜艳,满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盖住了整张脸。
一股阴凉的气息席卷向房间。
徐洛含放下沙琪玛:“这个人不是小丽也不是李医生,小丽和李医生没有这么邋遢!”
宋时行看了眼“来人”,对“邋遢”这个形容词表示非常赞同:“没错,这人大夏天的穿着这么厚,而且这种衣服好像是结婚时才能穿的,你看她的头发,干枯打结了,好像长时间没有洗过,的确是邋遢!”
“我要离她远一点,我讨厌不讲卫生的人!”徐洛含往后挪了挪。
“我死的好惨啊…嘤嘤……”
房门外,那喜服女人漆黑浓厚的头发下传来一道刺耳阴沉的声音,偏偏哭声又无比的空洞和凄凉。
随着哭声,浓郁的阴凉气息铺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一副令人绝望的画面。
宋时行和徐洛含停下吃东西,吃惊的对视一眼:“她明明活的好好的,却说自己死得好惨,难道她是……”
“神经病!”
两人被这个结论吓了一跳。
精神病人行为古怪,令人难以琢磨,而且还可能还带有攻击性,关键……对方可能不是自己医院的!
也就不是自己人!
“嘤嘤嘤……”
外面的女人仍旧在空灵的哭着,令人头皮发麻。
“别哭了,难听死了。”
徐洛含干净利索的打断她,“你是哪家精神病院的?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门外的喜服红衣女人一下子安静了,一动也不动。
……
“这……”
精神病院密室内,透过特殊处理过的高清无人机投射画面,一群原本紧张无比的教授、医生、护士,被这一幕惊到了。
“那是祸乱级的孤魂野鬼,前年轻轻松松灭掉了一个十八人的旅游团!”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绝望和惊悚!”
“它先是以古怪的笑声,妄图引起宋时行两人的恐惧心理,两人越是恐惧,它的能力越强,但它显然失败了!
接着,直接现出身形,妄图以形和阴气,引起宋时行他们的恐慌,但仍旧是失败了!”
“如果有人类思维和意识的话,这只堂堂祸乱级的孤魂野鬼,应该是被整无语了。”
“换做我也无语!”
“关键宋时行和徐洛含完全没有半点害怕,也没有准备动手的意思,他们在搞什么?”
“他们是精神病人,还没有恢复,耐心看下去。”
“是!”
……
“她为什么不说话?”
徐洛含看向宋时行,心中充满了好奇,难道和同室病友他们一样,那真是太无趣了。
“也许她饿了?”
宋时行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他自己饿的时候,就很少说话。
徐洛含觉得很有道理,捡起一包蛋黄派,想了想是她最爱吃的,舍不得,又换成了火腿肠,走过去,递给女人:“呐!给你!”
女人站立不动,似乎很生气,身体微微颤抖,泛起了一股浓浓的刺鼻阴气。
“你不吃吗?这是火腿肠啊,熟的,很香的哦!”
徐洛含十分不解,世上还有人会拒绝一根香喷喷的火腿肠吗?
见女人仍旧回答,她只好作罢,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用头发盖住脸啊,这样走路不碍事吗?你掀开给我们看看好不好?”
女人阴戾的“吃吃”笑了起来,一头黑发无风飘起,露出一张惨白、腐烂、爬满蛆虫的脸。
这不可能是一张活人脸。
此情此景即便胆子再大的人,只怕也会惊骇欲死。
“啊……”
徐洛含猛的瞪大了眼睛,退后两步,“真是……好可爱啊!”
回头献宝似的看向宋时行,“你瞧!她的眼珠子可以掉下来,鼻子都露出骨头了,舌头坠的老长,还有很多小虫子在爬,她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天!”
宋时行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一时半会也想不通,记忆里好像经常看到这种人,但不知在哪里,只好说道:“也许是……马戏团里的表演,电视上一些老师傅会变这些奇怪的模样,比如川剧变脸?”
“是吗?”徐洛含好奇的问女子。
红袍女人呆呆的站立。
随即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阴气越来越浓,一头长发倏忽间顺着门框,爬满了整个房间。
密密麻麻、曲张缭绕,像是一条条小蛇在扭动,随时有进攻两人的意图。
“太好看了!头发变的好长诶!”
徐洛含不禁蹦跳着鼓起掌来:
“你学过魔术吗?”
“你在哪家精神病院学的,介绍我去好吗?”
“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洗发露?”
“你会用吹风机吗?”
“你们精神病院的吹风机几个插孔?”
“啊——”
红袍女人更加愤怒,擎起惨白的双手,乌黑的指甲一根根变长,戳向徐洛含。
徐洛含没看懂对方的指甲是什么,好奇的伸手去摸,不小心被刺到了手心,连忙一个干净利落的后空翻到了三米开外,不敢相信的看向女子:“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的指甲戳疼我了,我生气了,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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