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以为我会回到大凉城,可我偏偏不在,放心吧,我玩够了便会回来。”
从前,她日日将自己关在闺阁之中,对于外面的世界虽然好奇,却也只是能好奇。
如今,该报的仇也报了,该做的事儿也做了,大可去看看这天下辽阔疆域。
见她坚决,叶盛玄也没有再阻止,只是叹息一声:“你且照顾好自己。”
“回去之后,放了沈南箫吧。”
拒绝了想要跟上的青萝和长桉,殷鹿竹自己一人翻身上马,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给人感觉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
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
顾庭芳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越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君上,大凉城守卫明显增强了,像是抵御外敌般的布置。”
闻言,顾庭芳也只是凉凉的扯了扯嘴角。
“枉费心机,孤才没有闲心去对付她一个女人。”
“……”闻言,时越一惊。
他下意识的看向顾庭芳,眼里有许许多多的不解和疑惑。
君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殷鹿竹所作所为岂止是谋逆,更是将君上的逆鳞一片一片拔下,更是将君上欺辱到了泥土里。
如今君上翻身,不去剿灭逆贼,却说什么懒得和她一个女人计较。
可她这个女人手里却握着赫赫有名的十万驭冥军呐!
这殷鹿竹一日不除,便永远都是一个威胁。
对大殷皇权的威胁,对君上性命的威胁。
“君上!”沉默震惊了良久,时越还是没忍住道:“若不出去殷鹿竹,这大殷皇权便永远得不到安定。”
“臣愿带兵前往大凉城,诛杀逆贼!”
想到被她关在地牢那暗无天日的日子,时越便恨的咬牙切齿。
闻言,顾庭芳却是很随意的瞥了他一眼,“你何须跟一个女人计较?”
时越:“???”
“其实孤觉得,殷鹿竹也并非罪无可恕,她也只是……爱慕孤罢了。”
时越:“???”
此时此刻,时越的内心几乎的崩溃的。
“可是君上……”
时越还想说什么,就见张家德推门走了进来,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君上,相国回来了。”
顾庭芳微楞。
“让他进来。”
不消片刻,沈南箫便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颓废了许多,人也不如先前那般芝兰玉树,像是经历了什么洗礼一般。
“臣,拜见君上……”
不等沈南箫把话说完,顾庭芳便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沈南箫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都被囚禁在了大凉城。”
顾庭芳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你辞官,是为了殷鹿竹?”
沈南箫轻轻的垂下眼眸,“君上可知道殷鹿竹是谁么?”
沈南箫的话让顾庭芳一怔,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想知道,也一直觉得,殷鹿竹并非只是简单的殷鹿竹。
沈南箫抬起眉眼,与顾庭芳对视。
“君上,殷鹿竹便是从前的傅氏嫡女,傅绾笙,臣那未来得及成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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