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问了也是白问。”
话音落下,殷鹿竹便来到案桌跟前坐下,她以顾庭芳的口吻写下罪己诏,谴责了自己,又为傅氏平反。
做完一切,又自己摁下了玉玺。
殷鹿竹让人将罪己诏拿了出去,却不曾注意到顾庭芳一瞬间深邃凌厉的神情。
顾庭芳的罪己诏很快便发了出去,傅氏的冤屈也平反了。
而此刻,远在湖州的老王爷却怔怔的看着摆在跟前的罪己诏出神。
就在这个时候,顾留名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王爷,属下已经打听过了,相国已经辞官不再殷都了,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君上身边的侍卫凌越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殷都都在疯传君上遭遇了刺杀,闭门不见任何人。”
“而刺杀君上的北帝也被关在了天牢里,北国人已经带着十万两黄金前去大殷赎人了。”
顾留名轻轻的摩挲着罪己诏上那被拓印的玉玺,一双深邃的眼眸噙着深深的凉意,让人一时间看不出在想什么。
“王爷,是有什么不妥么?”
闻言,年迈的顾留名沉沉的叹息一声,“君上怕是出事了。”
“怎会?大殷风平浪静啊。”
“一个帝王怎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滥杀忠臣?除非是大权旁落,被人挟持,难以脱身。”
“老夫手中这支队伍便是为了维护皇权而存在的,点兵吧,入殷一趟。”
“王爷,若这般贸然入殷,会不会让君上不满?”
“若不亲自见到君上平安,老夫无法放心,若是死了,也对不起顾氏的列祖列宗!”
见顾留名坚持,副将便也不曾再阻止,只得默默的出去点兵了。
……
被关在梁州的沈南箫也见到了这罪己诏,一瞬间,他的面色一片苍白,他连连拍这门,“来人!来人呐!”
不消片刻,一身铠甲的叶盛玄便走了进来。
他蹙眉看了一眼沈南箫,这些日子的软禁让他看上去增添了几分疲惫之态,人也不如以往那般沉静若水了。
“相国可是有什么需要的?”
“放我回去!殷鹿竹有危险!”
“呵呵。”
叶盛玄当即便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如今,她可安全着呢,有危险的可是你们的君上。”
“糊涂!”沈南箫怒斥出声。
“你可知道大殷的摄政王!”
“摄政王?”
叶盛玄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才终于响了起来。
大殷之中似乎是有这样一号人,可是在皇权的斗争之中落了下风,于是便带着残兵败将去了一个偏远之地,这么些年都不曾听过他的消息了。
“你以为当初他真的是在皇权的斗争之中落败的么?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大殷摄政王的存在便是为了有朝一日皇权受到逆贼波及的时候出兵拨乱反正!”
“作为一国之君,从小受到的教导便是永远不会认错,如今这罪己诏一出,那位摄政王必然会料到其中出了问题,此刻定然已经拔营而起,直奔大殷,殷鹿竹在那,会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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