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杨乾坤匆忙离去的背影,殷鹿竹唇轻轻地勾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
昭德殿。
听着派去跟踪杨乾坤探子的回禀,顾庭芳与沈南箫面色一沉再沉,眼神也逐渐冰薄。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寂静无声,似能冰封千里。
“此事怪我。”沈南箫长叹一声,“本以为能以此逼得楚湘王给沈今召解药,谁知这殷鹿竹却……”
“如今打草惊蛇,想要找到杨乾坤的罪证,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沈南箫一脸阴郁。
果然,人是不能有私心的,否则,便会办了坏事。
顾庭芳沉默了片刻,忽然道:“来人,传我令,殷鹿竹,赐杖刑二十。”
闻言,沈南箫微微抬眸,有些疲惫的开口,“眼下便是杀了他,也无甚作用了。”
“该给的教训还是得给。”顾庭芳神色淡淡的丢下一句。
他似乎刚沐浴过,发梢微湿,衣袍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俊美清冽,不可侵犯。
……
此刻已是深夜,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压弯了树枝。
杨乾坤正准备歇息,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刑大人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杨乾坤披上厚厚的衣服,来到正厅的时候刑思阳连忙走了上来,“君上方才命人到楚湘王府赐了殷鹿竹二十板子,给殷鹿竹打得哟,都爬不起来了。”
“那……楚湘王呢?”
“御医还在府中照顾,人还没醒过来。”
杨乾坤忽然就沉默了,他眉头紧紧地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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